答陳子序庠見貽 其一
論功畏蠅虎,作計只蝸牛。
松菊招元亮,江湖要子牟。
閒須杯問月,愁不賦登樓。
從此相尋地,羊裘一釣舟。
譯文:
在這世間談論功勞,我就像那害怕蠅虎的小角色一樣,不敢有太多奢望;謀劃生計,也只如蝸牛一般,一步一步慢慢前行,小心翼翼。
那松菊盛開的地方,正召喚着像陶淵明(字元亮)那樣歸隱田園的人;而廣闊的江湖,則需要像子牟那樣心懷天下的志士。
閒暇的時候,我只能像李白一樣,端起酒杯問明月,以排解內心的孤獨;憂愁的時候,也不會像王粲那樣去寫《登樓賦》來抒發鬱悶。
從現在起,我尋覓的地方,就是身披羊裘,駕着一葉釣舟,悠遊在山水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