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於文章,所貴不相傚。 譬彼古今人,同心不同貌。 吉從志久慕,亦以重名教。 鳴鐘與享鼎,易厭非苦樂。 祿仕不及親,揚名可爲孝。 君方佐大邑,美錦同翦鉸。 遂令吾鄉民,綢直無曲橈。 既暇乃作詩,欲與前人較。 朝來忽有贈,捧若管窺豹。 又如捕鯨魚,空自持網罩。 心降醉且睡,昏昏不知覺。
依韻和宣城張主簿見贈
譯文:
韓愈對於文章創作,看重的是不相互模仿。就好像古人和今人,雖然心意相通但容貌不同。
我(吉從志)長久以來就仰慕這種創作理念,也很重視名教禮法。鳴鐘奏樂、享用鼎食,這樣的生活很容易讓人厭倦,並非真正的苦與樂。
如果做官時父母已經不在世,不能讓他們享受到自己的俸祿,那麼通過揚名也算是盡孝了。
你正輔佐治理大的城邑,就如同裁剪精美的錦緞一樣,用心地處理政務。使得我們這裏的百姓,都變得正直而不邪曲。
你在政務閒暇之時就作詩,想要和前人一較高下。早晨忽然收到你的贈詩,我捧着它就好像通過竹管看豹,只能看到一斑而難見全貌。又好像去捕捉鯨魚,卻空拿着網罩,難以應對。
我內心被你的才華折服,醉意上頭便睡去,昏昏沉沉什麼都不知道了。
納蘭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