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永雜俎雖甚旨,何似三冬足文史。 羨子皮裏西京書,議論逼人驚亹亹。 戲爲語韻網所遺,人皆百能子千之。 雖非張巡遍記誦,豈與李翰爭毫釐。 不待區區隸古定,便令景宗知去病。 掇要虛煩四十篇,三卷之博能擬聖。 儒林丈人摛藻春,作詩印可融心神。 我亦從今悔迂學,不須更辨瓚稱臣。
某蒙示詠家弟所撰班史屬辭長句三嘆之餘輒用元韻以示家弟謹布師席
譯文:
你給我看了詠贊我弟弟所撰寫有關《漢書》屬辭的長詩,我反覆感嘆之後,就用原韻寫了這首詩給我弟弟,並恭敬地呈給你。
那內容雋永的雜著雖說十分美味(這裏用美味形容內容吸引人),可哪比得上冬日裏飽讀文史書籍的收穫呢。
我真羨慕你胸中藏着如同《漢書》般豐富的學識,你那滔滔不絕、精彩逼人的議論實在讓人驚歎。
你隨意創作的音韻之文,都是那些被常規忽略的精妙之處,別人有百種才能,你卻有千種。
雖然你不像張巡那樣能遍記所有,但你的才學又怎會比李翰差分毫呢。
不用進行繁瑣的古文字考訂,你就能讓像景宗那樣的人知曉霍去病的事蹟。
別人摘錄要點還虛耗煩勞地寫了四十篇,而你三卷內容的廣博程度就可與聖人之作相媲美。
像你這樣儒林中的前輩,作文如春日綻放的繁花般華美,作詩認可我弟弟的才華,讓他心神融合領悟。
我從今往後也後悔自己迂腐的學問了,也不用再去辨析薛瓚稱臣之類的瑣事了。
納蘭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