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曰:“天下之言性也,則故而已矣。故者以利爲本。所惡於智者,爲其鑿也。如智者若禹之行水也,則無惡於智矣。禹之行水也,行其所無事也。如智者亦行其所無事,則智亦大矣。天之高也,星辰之遠也,苟求其故,千歲之日至,可坐而致也。”
《孟子》•離婁章句下·第二十六節
譯文:
孟子說:“人們談論人性的時候,往往只停留在‘本性’這個層面,而這種‘本性’實際上是以利益爲根本的。人們之所以厭惡聰明的人,是因爲他們過於鑽營、追求利益。但如果聰明的人就像大禹治理洪水那樣,順應自然,不刻意干涉,那麼我們也就不會厭惡聰明瞭。大禹治水時,只是順應水流的自然走向,做他本來該做的事,不強加人爲干預。如果聰明的人也能像大禹一樣,去做那些本來無需多加作爲的事,那麼聰明的智慧就達到了最高境界。天地之高遠,星辰之遙遠,只要我們去探究其中的道理,即使是一千年一次的日月交匯,也完全可以坐下來就瞭解明白。”
納蘭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