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则是惯受用玉堂金马,不思量月户云窗。 则他那古忄敞心甚的唤做鸣珂巷,空那般衣冠济济,状貌堂堂。 却为甚偏嫌俺妓女,怕见婆娘?莫不他净了身不辨阴阳?人道这秀才每都不荒唐,偏怎那洞庭湖柳毅传书,谢家庄崔护觅浆,贾充宅韩寿偷香。 想我那往常,伎俩,播弄的子弟如翻掌。 这个铁卧单我怎窝藏?我自寻思出这个风流俏智量,须要今夜成双。
陶学士醉写风光好・梁州第七
译文:
他呀,习惯了在玉堂金马般的富贵之地享受,根本不去思量那清幽的月户云窗般的生活。他那古板的心思啊,不知道在鸣珂巷那样的地方在想些什么,表面上看他衣冠整齐、相貌堂堂。
可为什么偏偏嫌弃我们这些妓女,害怕见到女人呢?难不成他是净了身,连男女之事都不懂了?人们都说秀才们都不荒唐,可怎么就有那洞庭湖柳毅传书与龙女结下姻缘,谢家庄崔护觅浆而与女子产生爱情,贾充宅韩寿偷香和佳人私通这些事儿呢。
想想我往日的手段,对付那些子弟就像翻手掌一样容易。可面对这个像铁卧单一样难对付的人,我该怎么把他拿下呢?我自己思索出了一个风流巧妙的主意,今晚一定要和他成就好事。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