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呂・罵玉郎過感皇恩採茶歌爲酸齋解嘲

君王曾賜瓊林宴,三鬥始朝天,文章懶入編修院。 紅錦箋,白苧篇,黃柑傳。 學會神仙,參透詩禪。 厭塵囂,絕名利,近林泉。 天台洞口,地肺山前。 學煉丹,同貨墨,共談玄。 興飄然,酒家眠。 洞花溪鳥結姻緣,被我瞞他四十年,海天秋月一般圓。 楊駒兒墓園莓苔生滿蒼雲徑,人去小紅亭,題情猶是酸齋贈。 我把那詩韻賡,書畫評,欄干憑。 茶竈塵凝,墨水冰生。 掩幽扃,懸瘦影,伴孤燈。 琴已亡伯牙,酒不到劉伶。 策短藤,乘暮景,放吟情。 寫新聲,寄春鶯。 明年來此賞清明,窗掩梨花庭院靜,小樓風雨共誰聽?

譯文:

### 《南呂・罵玉郎過感皇恩採茶歌爲酸齋解嘲》前半部分 皇上曾經賞賜在瓊林苑設宴,喝上三斗酒纔去朝拜天子,可他卻懶得把文章送去編修院。他寫下精美的紅錦箋詩章,還有那如白苧般輕盈的詩篇,還曾參與宮廷裏黃柑的賞賜盛會。 他學會了神仙的逍遙自在,參透了詩歌中的禪意。他厭惡塵世的喧囂,斷絕了對名利的追逐,親近山林清泉。他在天台洞口,地肺山前。時而學習煉丹之術,時而與人一同售賣書畫,還常常一起談論玄理。他興致一來就飄飄然,醉倒在酒家酣眠。他與洞中的花、溪裏的鳥結下了不解之緣,就這樣瞞着塵世的紛擾過了四十年,心境如同海天之間的秋月一樣圓滿。 ### 《南呂・罵玉郎過感皇恩採茶歌爲酸齋解嘲》後半部分 楊駒兒的墓園裏,青苔長滿了蒼雲籠罩的小徑,人已經離去,只留下那座小紅亭,亭上題的情詩還是酸齋所贈。我接續着那些詩韻,品評着書畫,獨自倚靠在欄杆上。煮茶的爐竈已經積滿灰塵,研墨的水也結了冰。我關上幽靜的房門,只留下瘦長的影子相伴,獨自對着一盞孤燈。琴師像伯牙一樣已經離世,美酒也無法送到愛酒的劉伶面前。我拄着短藤杖,趁着傍晚的景色,盡情地抒發吟詩的情懷。我譜寫新的詞曲,寄給那春天的黃鶯。想着明年清明時節再來這裏觀賞,那時窗戶掩映着梨花,庭院寂靜無聲,可這小樓裏的風雨又能和誰一起聆聽呢?
關於作者
元代張可久

張可久(約1270~1348以後)字小山(一說名伯遠,字可久,號小山)(《堯山堂外紀》);一說名張可久肖像(林晉生作)可久,字伯遠,號小山(《詞綜》);又一說字仲遠,號小山(《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慶元(治所在今浙江寧波鄞縣)人,元朝重要散曲家,劇作家,與喬吉並稱“雙壁”,與張養浩合爲“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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