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處士,例一枝團月,鹹平印印。 千古詩宗傳不絕,至竟被渠道盡。 雪返香魂,霜吹曉怨,肯受東君聘。 羅浮夢轉,兔環知是誰孕。 未說煙雨江南,垂垂青子,須要調金鼎。 愁絕西山明秀處,依舊鶴南飛影。 我白君元,君詞我和,各自爲長慶。 後來桃李,遙遙別是花信。
酹江月・念奴嬌
譯文:
秋風中那些隱士般的梅花,照例是如同一枝帶着團圓明月的模樣,就像宋真宗鹹平年間留下的印記一般經典。從古至今,無數詩人爲梅花寫下詩篇,傳承不斷,可到如今竟被他人把有關梅花的意趣說盡了。
梅花在雪中彷彿返回了它那帶着香氣的魂魄,在霜寒中含着清晨的幽怨,它怎肯接受司春之神東君的徵召。它如同在羅浮山的美夢中輾轉,就像月宮中的玉兔環繞,可又有誰能知曉它這般姿態究竟是孕育了怎樣的靈秀。
先不說煙雨朦朧的江南之地,那滿樹漸漸垂掛的青色梅子,是需要被用來調和國家大事的(這裏“調金鼎”象徵治理國家)。令人哀愁至極的是,那西山明麗秀美的地方,依舊能看到仙鶴向南飛去的影子。
我頭髮已白,而您本來就頭髮花白,您作詩我唱和,我們各自像白居易和元稹一樣留下詩作。日後那些桃李盛開,那和這梅花遙遙不同,是另外一種花帶來的不同時令訊息。
納蘭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