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岂无情,天若道、有情也老。 功名事、问天因甚,蒙人不了。 好伴云烟耕谷口,休将翰墨传江表。 算鬓边、能得几春风,惊秋早。 陶令尹,张京兆。 怀舒啸,贪荣耀。 尽南柯一梦,漏残钟晓。 滕阁暮霞孤鹜举,庾楼明月乌飞绕。 念老来、于此兴无穷,知音少。
满江红
译文:
上天难道真的没有情感吗?要是说上天有情,那它也会像人一样因情而衰老。追求功名这件事啊,我问上天为何如此,总是让人们难以达成心愿。
我倒不如好好地陪伴着云烟,在山谷的入口处耕田种地,也别再用笔墨文章在江左之地博取名声了。算算自己鬓边的头发,还能经得住几个春天的时光啊,秋天的到来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就像陶渊明和张敞这两个人,一个心怀自在归隐的舒啸之乐,一个贪恋着仕途的荣耀。可这一切到头来,都不过是一场南柯美梦,等到更漏将残、晨钟敲响,就都成了过眼云烟。
滕王阁畔,傍晚的彩霞中孤鹜高飞;庾亮楼头,明亮的月光下乌鸦绕飞。想想我年老之后,对这些景致兴致无穷,只是可惜能理解我这份心境的知音太少了。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