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調歌頭

宋代 • 蔡戡

肅霜靡衰草，驟雨洗寒空。
刀弓鬥力增勁，萬馬驟西風。
細看外圍合陣，忽變橫斜曲直，妙在指麾中。
號令肅諸將，談笑聽元戎。
坐中客，休笑我，已衰翁。
十年重到，今日此會與誰同。
差把龍鍾鶴髮，來對虎頭燕頷，年少總英雄。
飛鏃落金碗，酣醉吸長虹。

譯文：

秋霜降臨，衰草被嚴霜打得萎靡不振，一場急驟的雨清洗了寒秋的天空，讓天空顯得格外澄澈。將士們手持刀弓，比拼力氣，個個勁頭十足，千萬匹戰馬在西風中奔騰馳騁。仔細觀察，只見外面的軍隊合圍佈陣，陣型忽然間變換成橫的、斜的、彎曲的、筆直的，奇妙之處全在於將領的指揮之中。軍中號令森嚴，約束着各位將領，主帥則談笑風生，從容指揮。

在座的賓客們，可別笑話我已是個衰老的老頭。我時隔十年再次來到這裏，今日的聚會又有誰能與往昔相同呢。我這老態龍鍾、白髮蒼蒼的模樣，竟與那些虎頭燕頷、英姿颯爽的年輕英雄們相對而坐。他們射箭技藝高超，箭鏃能準確落入金碗之中，而我也暢快地飲酒，如同要把長虹吸進腹中一般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