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東西寺,於今五十春。 朅來從舊賞,林壑宛相親。 吳子多藏日,秦王厭勝辰。 劒池穿萬仞,盤石坐千人。 金氣騰爲虎,琴臺化若神。 登壇仰生一,舍宅嘆珣珉。 中嶺分雙樹,回巒絕四鄰。 窺臨江海接,崇飾四時新。 客有神仙者,於茲雅麗陳。 名高清遠峽,文聚鬥牛津。 跡異心寧間,聲同質豈均。 悠然千載後,知我揖光塵。
刻清遠道士詩因而繼作
譯文:
我已經有五十年未曾到過這東西二寺啦。
今日前來重溫舊日的賞遊之興,山林溝壑彷彿與我十分親近。
這裏有着如吳子那般多藏光暉的祥瑞之日,也有着似秦王用以厭勝的良辰。
劍池彷彿穿透了萬丈高山,巨大的磐石平坦開闊,似乎能坐下千人。
山中的金氣升騰,好似化作了猛虎;琴臺的景象變幻,猶如神來之筆。
登上道壇,令人敬仰那化生萬物的“一”的玄妙;看着前人舍宅建寺的遺址,不禁感嘆這如同珣珉美玉般的善舉。
中嶺之處,兩棵大樹分開生長;曲折的山巒,彷彿隔絕了四周的鄰居。
在這裏俯瞰,能看到江水與大海相連的壯闊景象,寺中建築裝飾精美,四季都有新的氣象。
有如同神仙般的客人,在此優雅地陳述着自己的見解。
清遠峽聲名遠揚,這裏文人墨客的文章匯聚,堪比斗宿和牛宿間的星光璀璨。
雖然我們的行跡不同,但心意又怎會有隔閡呢?即便聲音相同,本質又豈能完全一樣。
悠悠千載之後,想必會有人知曉我曾在此揖別這如光輝塵埃般的勝景。
納蘭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