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難二十篇（幷序） 第十一章明法身體用自在

唐代 • 傅翕

君不角大士自觀身中法，身是如來淨法身。
虛空往還最迅速，獨脫自在不由人。
出入毛孔而無礙，愛取塵時不染塵。
現處凡情等諸聖，離斯求道更無真。
建立諸法而無法，即是真如無上真。
億劫本有而非故，於今現覺亦非新。
成就大我而無我，具足大人無有人。
聖體無明不可說，爲複方便名心神。
即此心是真常法，亦是涅槃之上珍。
願諸學人同此悟，各自守門而禁津。
行路難，路難名異理無分。
若能了於無生死，便得除消生死雲。

譯文：

你聽我說啊，大士自己觀察自身中的佛法，會明白這身體其實就是如來清淨的法身。
這法身能像在虛空中往來一樣迅速，獨來獨往、自由自在，不受他人的約束和限制。
它能夠自由出入毛孔卻沒有任何阻礙，即便身處塵世沾染各種慾念，也不會被這些塵世的污垢所沾染。
它處在凡俗的情境中，卻和諸聖一樣超凡，要是離開了這個道理去尋求道，就沒有真正的道了。
雖然能建立各種佛法，但實際上這些法並非實有，這就是真如，是無上的真理。
這種真如在億萬年的劫數中本就存在，並非是後來故意形成的，如今我們有所覺悟，也不是新鮮的事情。
它成就了大我，但實際上並沒有一個固定的“我”的概念；具備大人的德行，卻不執着於“人”這個相。
聖人的身體和那無明的狀態很難用言語說清楚，只能權且方便地稱之爲心神。
這心神就是永恆不變的真常之法，也是涅槃境界中最爲珍貴的東西。
我希望各位求學佛法的人能和我一樣有所領悟，各自守住自己的心門，禁止各種妄念的出入。
唉，這修行之路艱難啊，雖然不同的人說的路的名稱不同，但道理都是一樣的。
要是能夠明白沒有真正的生死之分，就能消除生死的煩惱烏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