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週二夫子,詩好人太癖。 更不過嶺來,如今頭盡白。 人傳禹力不到處,河聲流向西。 又到處即閉戶,逢君方展眉。 不知是不是,若是即大奇。 我又聞二公,心與人不同。 一生常在寂寞中,有時狂吟入僧宅。 錦囊鳥啼荔枝紅,有時冥搜海山腦。 珊瑚枝動日杲杲,聖君在上知不知,赤面濁醪許多好。
懷張爲周樸
譯文:
張爲和周樸二位先生啊,他們的詩作精妙,可爲人卻太過癡癖。
他們一直都沒有過嶺來,如今頭髮怕是都已全白啦。
人們傳說有大禹治水力量都到不了的地方,那裏河水竟向西流淌。
他們每到一處就閉門謝客,只有遇見彼此纔會舒展眉頭。
也不知這傳聞是真是假,要是真的那可太奇妙了。
我又聽說這兩位先生,心思與常人不同。
他們一生常常都處在寂寞之中,有時候會狂放地吟詩闖入僧人的住所。
那時節,詩囊就像鳥兒啼鳴時紅彤彤的荔枝般充滿生機;有時候他們又會深入思索,探尋山海的奧祕。
就好像在明亮的陽光下,珊瑚枝輕輕搖曳。
當今聖明的君主啊,知不知道他們這樣的人才呢?那通紅的臉膛,配上濁酒,可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啊。
納蘭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