毆妓

唐代 • 李建勳

自爲專房甚，匆匆有所傷。
當時心已悔，徹夜手猶香。
恨枕堆雲髻，啼襟搵月黃。
起來猶忍惡，剪破繡鴛鴦。

譯文：

這位唐代的李建勳，在這首《毆妓》裏講了這麼個事兒。

他有個特別受寵的女子，獨佔着他的寵愛。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他一時衝動動手傷害了這女子。剛動完手，他心裏就滿是懊悔，畢竟平日裏那麼寵愛人家，怎麼能下得了手呢。這一整夜，他手上似乎還留着女子身上的香氣，可這香氣也沒能讓他心安，反而更添了幾分愧疚。

第二天早上他看見那女子，她蓬鬆如雲的髮髻堆在枕頭上，像是心裏積攢着無限委屈；哭溼的衣襟上還留着妝容的痕跡，那黃色的月形妝飾都被淚水洇溼了。

即便看到女子這般可憐模樣，他心裏還是帶着股惱意。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惱意從哪兒來，也許是爲自己的衝動生氣，也許是別的原因。他氣不過，起身之後，還是沒忍住，抓起女子的繡着鴛鴦的物件，“咔嚓”一下給剪破了。這一剪，好像把他心裏那股惡氣稍微泄了一點兒，可這之後，也不知道他心裏是更後悔，還是能稍微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