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胤本徵士,高情動天地。 既無閥閱門,常嫌冠冕累。 宰邑著嘉政,爲郡留高致。 移官在書府,方樂鴛池貴。 玉季牧江西,泣之不忍離。 舍杖隨之去,天下欽高義。 烏帽白絺裘,籃輿竹如意。 黃菊陶潛酒,青山謝公妓。 月檻詠詩情,花溪釣魚戲。 鍾陵既方舟,魏闕將結駟。 甘求白首閒,不爲蒼生起。 優詔加大監,所以符公議。 既爲逍遙公,又作鴟夷子。 安車懸不出,駟馬閒無事。 微雨漢陂舟,殘日終南騎。 富貴盡凌雲,何人能至此。 猜禍皆及身,何復至如是。 賢哉此丈夫,百世一人矣。
奉獻致政裴祕監
譯文:
何胤原本是朝廷徵聘的賢士,他那高尚的情懷能感動天地。
他並沒有世代顯貴的家族門第,還常常嫌棄官爵的束縛與拖累。
他在擔任縣令時,政績顯著,留下了很好的治理業績;做郡守時,也保持着高尚的情趣和風範。
後來調任到掌管書籍的官署任職,纔開始享受在朝爲官的尊榮。
他的弟弟去江西任職太守,他難過得哭泣,不忍心與之分離。
甚至不顧年邁,放下柺杖跟隨弟弟一同前往,天下人都欽佩他的高尚情義。
他頭戴烏帽,身着白色細葛布製成的裘衣,坐着竹轎,手持竹如意。
像陶淵明一樣飲酒賞菊,又像謝安那樣有歌妓相伴,欣賞着青山美景。
在有月亮的欄杆邊吟詩抒發情感,在花溪畔悠閒地釣魚取樂。
他在鍾陵時準備乘船出行,在朝廷中也本可享受高官厚祿的排場。
但他甘願追求晚年的閒適自在,不願意爲了世間百姓而出來爲官。
朝廷下了優厚的詔書,加封他爲祕書監,這也是符合大家的公論的。
他既像北周的逍遙公韋夐一樣自在,又像春秋時的鴟夷子范蠡一樣超脫。
他把朝廷賜予的安車閒置起來,不再乘坐;駟馬也悠閒地沒有事情可做。
有時在細雨中,他會泛舟於漢陂;有時在夕陽下,他會騎馬漫步於終南山。
富貴在他眼中都如凌雲的浮雲,有誰能達到他這樣的境界呢?
那些猜忌災禍的人最終都禍及自身,怎麼會落到那樣的下場呢?
這位賢德的大丈夫啊,真是百代纔出一個的傑出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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