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命

唐代 • 孟郊

三十年來命，唯藏一卦中。
題詩還問易，問易蒙復蒙。
本望文字達，今因文字窮。
影孤別離月，衣破道路風。
歸去不自息，耕耘成楚農。

譯文：

三十年來我的命運啊，似乎都藏在那一卦之中。我題詩的時候還想從《易經》裏探尋命運的奧祕，可反覆問卦求易，得到的卻依舊是迷茫困惑。

原本我是期望憑藉文字能夠通達順遂，可如今卻因爲這文字而陷入困窘之境。我形單影隻，與明月離別，衣衫破舊，任由道路上的風肆意吹打。

即便如此，回到家鄉也不能停歇啊，我只能像楚國的農夫一樣，拿起農具去耕耘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