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市三千里,園廬二十春。 步兵終日飲,原憲四時貧。 桂樹留人久,蓬山入夢新。 鶴書承處重,鵲語喜時頻。 草奏才偏委,嘉謀事最親。 榻因徐孺解,醴爲穆生陳。 衛國今多士,荊州好寄身。 煙霄定從此,非假問陶鈞。
勅目至家兄蒙淮南僕射杜公奏授祕校兼節度參謀同書寄上
譯文:
在這繁華的朝廷和市井之地,距離家鄉有三千里之遙,我已經離開家鄉那園舍田廬二十年了。
我就像步兵校尉阮籍一樣,整日以酒爲伴;又如同原憲那般,一年四季都過着貧困的生活。
淮南僕射杜公如同那散發芬芳的桂樹,如此看重人才,把家兄長久地挽留;而那象徵着祕閣的蓬山,也常常進入家兄新的夢境,彷彿充滿了新的希望。
朝廷任命家兄的詔書是那樣的重要,喜鵲歡快報喜的聲音也頻頻傳來。
家兄起草奏章的才華特別受到杜公的倚重,他所提出的美好謀略與杜公最爲契合。
杜公就像陳蕃敬重徐孺子一樣,爲家兄準備好坐榻;又如同楚元王款待穆生那樣,爲家兄設醴相待。
如今的衛國人才濟濟,而荊州是個適合安身立命的好地方。
家兄從此必定能夠平步青雲,不必再借助他人來成就自己的仕途。
納蘭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