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歐陽叔向寺丞韻酬劉漸父

渤海赫赫東南豪,俯挹前輩傾時髦。 有如青天白日出,平地放著崑崙高。 都下官寮車可載,聲稱寂不聞中外。 二陸初來浪得名,謬以蓴羮誇捷對。 文章直要窺孔顏,不可睥睨馬與班。 君門九重耀晶戟,遠臣胡得來其間。 清新不見庾開府,寂寞詩壇將無主。 縱使揚雄識字奇,劉歆泣嘆空自苦。 也知未遇何足悲,時來忽睹青雲低。 鳯凰孤鳴得天律,百鳥束喙不敢啼。 先生能作鳯凰語,議論遠過袁虎子。 豈惟一日動朝廷,留作詩人後來史。 汪洋尤喜陳時議,一夜稱嗟豈徒謂。 九衢傳寫已喧闐,氣壓五侯驕七貴。 螺江地古人物好,迄今故老猶能道。 醉翁沒後頗荒涼,秀氣盤旋此環抱。 天恐斯文久遂終,英靈挺出嗣家風。 身雖富貴異流俗,兩眼觀書耳亦聰。 應曾夜半參黃石,神幾暗得無蹤跡。 我本閒愁寡才力,閉吻逢君那喘息。

譯文:

### 全文翻譯 渤海郡有位聲名赫赫的東南豪傑,他謙遜地向先輩學習,讓當代的俊才都爲之傾倒。他就如同青天中升起的白日,又好似在平地上矗立起高聳的崑崙山。 京都裏的官員多得用車都能裝載,可他們的名聲卻在內外都寂寂無聞。當年陸機、陸雲初到洛陽徒有虛名,還荒謬地用蓴羹來誇口自己的敏捷應對。 文章應當直接探尋孔子、顏回的思想境界,不可輕視司馬遷和班固。皇宮的大門重重疊疊,閃耀着鋒利的兵器,遠方的臣子怎麼能來到這中間呢? 如今清新的文風已不見庾信的影子,寂寞的詩壇似乎要失去主宰。縱使像揚雄那樣有識奇字的本領,劉歆爲此哭泣嘆息也只是白白受苦。 也知道未被賞識不值得悲哀,時機到來時忽然就能看到青雲低垂。鳳凰孤獨地鳴叫,契合了上天的音律,百鳥都收斂嘴巴不敢啼叫。 先生能夠發出鳳凰般的聲音,議論遠遠超過了袁虎。他豈止是能讓朝廷在一日之間震動,還能成爲後世詩人的典範。 尤其令人欣喜的是先生能慷慨激昂地陳述時議,人們一夜之間的稱讚絕不是徒然的。他的文章在大街小巷被爭相傳抄,熱鬧非凡,氣勢壓過了那些權貴。 螺江這個地方歷史悠久,人才出衆,到現在老人們還能講述此地的故事。自從醉翁歐陽修去世後這裏頗爲荒涼,但靈秀之氣依然環繞此地。 上天恐怕這斯文之道長久斷絕,就讓英靈之士脫穎而出繼承家風。先生雖然身處富貴卻不同於流俗,兩眼讀書,耳朵也聰慧靈敏。 先生應該曾在夜半時分參悟黃石公的兵法,神奇的機謀暗自獲得卻毫無蹤跡。我本就滿心閒愁且才力有限,遇到先生我都緊張得不敢喘息。
關於作者
宋代王庭珪

王庭珪(一○八○~一一七二),字民瞻,自號盧溪真逸(《誠齋集》卷八○《盧溪先生文集序》),吉州安福(今屬江西)人。徽宗政和八年(一一一八)進士,調衡州茶陵縣丞。宣和末年退居鄉里。高宗紹興十二年(一一四二),胡銓上疏斥秦檜,貶嶺南,庭珪獨以詩送,後以此於十九除名編管辰州。二十五年,秦檜死,許自便。孝宗隆興元年(一一六三),召對,改左承奉郎,除國子監主簿。以年老力辭,主管台州崇道觀。乾道六年(一一七○),再召見。七年,至闕,除直敷文閣,領祠如故。八年,卒,年九十三。傳世有《盧溪集》,此外著述頗多,均已佚。事見《省齋文稿》卷二九《王公行狀》、本集卷首《王公墓誌銘》。《宋史翼》卷七○有傳。 王庭珪詩,以明嘉靖五年梁英刊《盧溪先生文集》五十卷(其中卷一至卷二五爲詩,藏北京圖書館)爲底本。校以清李兆洛藏抄本《瀘溪文集》二十卷(簡稱李本、卷一至卷一○爲詩,藏上海圖書館)、清同治七年王廉端刊《瀘溪集》十六卷(簡稱王本,卷一至卷八卷詩,藏上海圖書館)、影印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簡稱四庫本)。間採近人傅增湘校語(簡稱傅校)。集中雜著與新輯得之集外詩,依次編爲第二十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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