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鏡

宋代 • 程俱

看鏡怳如夢，今餘猶昔餘。
身經幾墮甑，跡寄一蘧廬。
仙客有遐怨，孔兄無近書。
塵纓與蕙帳，兩事欲何居。

譯文：

對着鏡子端詳自己，恍惚間覺得這一切就像一場夢，如今的我彷彿還是往昔的那個我。

這一生經歷了多少像甑落地破碎般不可挽回的變故啊，而我不過是暫時寄身於這如同旅舍般的世間。

就像那些求仙的人總會有悠遠的遺憾，我呢，連錢財都沒有一點消息，生活窘迫。

是要繼續在塵世中爲功名利祿所累，還是回到那清幽的山林隱居，這兩件事真讓我不知該如何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