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頌古五十二首 其一二

宋代 • 釋懷深

臘月二十五，拄杖二十五。
燈籠二十五，拂子二十五。
普請栽菜上堂，焦別無見解，且學古人栽菜。
若還摠不生根，也是諸人有彩。
無端跂死禪和，只要硬守疆界。
忽然築著磕著，便見草賊大敗。
大凡履踐此事，須要自由自在。
從教土麪灰頭，不怕風吹日曬。
老來意在钁頭漫，家風自有通人愛。

譯文：

臘月二十五這一天，手中的拄杖彷彿也與這日子有着某種呼應，好像它也是“二十五”；懸掛的燈籠如同這特殊時刻的象徵，也是“二十五”；拂塵也像是融入了這氛圍，同樣是“二十五”。

大家一起被召集去菜地裏栽菜，我實在沒有什麼特別高明的見解，只能暫且效仿古人去栽菜勞作。要是種下的菜都不能生根發芽，那也算是大家的一種別樣“運氣”。

那些無端執着於禪修、像要累死自己的禪和子們，只知道刻板地堅守所謂的條條框框。要是突然遇到點意外狀況，就會像那些草寇賊人一樣一敗塗地。

一般來說，要真正踐行禪道這件事，必須要做到自由自在。就算弄得滿臉泥土、一身灰塵也無所謂，也不怕風吹日曬的艱辛。

我年紀大了，心思就放在這鋤頭之上，隨性而爲。我們這種不拘泥、自在隨心的家風，自然會有真正懂行的人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