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複用前韻賦詩見贈亦次韻答之

燭龍停邊天步徐,酒薄肉乾脣不濡。 漫郎憐我困蒸溽,爲送古風専掃除。 山頭逢君日乍午,作詩瘦似仙人臞。 展緘初疑走甘露,熟讀政似鏘鸞車。 世間痴兒浪搖吻,談空說有天一隅。 我今冥頑老不入,十年此路空馳驅。 邇來病廢關藥裹,枵腹日厭葵菽菹。 窗間敗毫積霜笴,架上蠹帙繁書魚。 錢神無耳未易使,斗宿不靈那可斟。 誰門有士料理得,隨地駔駿吾家駒。 三珠連樹價亡敵,一鶚掣韝名不虛。 近聞掃徑避袢暑,竹杖青鞋一籧篨。 枕中邯鄲夢不到,戶外孔賓渠自呼。 讀書瀾翻惜晝短,幾欲挽斷三足烏。 鼎來說詩劇有味,令我坐享商之瑚。 斯文所喜未中絕,五字復見李與蘇。 遺音當從牛鐸證,廢律安取焦桐枯。 亦知大國功九合,一時盟會收微盧。 願持狗尾彊貂續,未妨舉手遭揶揄。

譯文:

這首詩篇幅較長,翻譯起來有一定難度,以下是逐句翻譯後的內容: 那燭龍停歇之處,時光緩緩流逝,這酒淡薄肉也乾巴巴,嘴脣都沾不上潤澤。 漫郎(指友人)憐憫我困於悶熱潮溼之中,特意送來古風詩篇爲我掃除煩悶。 在山頭遇見您時,正好是中午時分,您作詩時消瘦得如同仙人一般清瘦。 打開信封,起初感覺像是有甘露奔湧而來,仔細讀來又恰似鸞車行駛時鏘鏘作響。 世間那些愚笨的人空口瞎談,在一角空談着虛幻與實有。 我如今愚鈍頑固,多年來也沒能悟透此道,白白在這條路上奔走了十年。 近來生病身體衰弱,整日與藥包裹相伴,空腹時天天喫着葵菜和豆做的醃菜。 窗臺上破舊的毛筆堆積如霜杆,書架上被蠹蟲蛀蝕的書卷裏滿是書蟲。 錢神沒有耳朵難以驅使,斗宿也不靈驗無法斟酒。 誰家有賢士能夠好好操持,到處都有像我家駿馬般的優秀子弟。 三顆寶珠連綴在樹上,價值無與倫比,一隻獵鷹從臂套中飛出,名聲毫不虛假。 最近聽說您清掃小徑躲避酷熱,手持竹杖腳穿青鞋,自在如那粗陋的竹編小牀。 枕中不會夢到像邯鄲夢那樣的虛幻之事,門外像孔賓那樣的人會自行呼喊。 您讀書滔滔不絕,可惜白晝太短,恨不得把太陽的三條腿都拉斷。 您來談論詩歌極其有趣,讓我能坐享如同商朝寶器般珍貴的見解。 讓人欣喜的是斯文之道還未斷絕,五言詩中又能看到如李白與蘇軾般的風采。 遺留的音韻應當從普通的牛鈴聲中去驗證,廢棄的音律哪能取自燒焦的桐木。 也知道大國能成就多次會盟之功,一時間能收服那些微小的部落。 我願用狗尾勉強去續貂尾,即便舉手可能遭人嘲笑也無妨。
關於作者
宋代張擴

[約公元一一二二年前後在世]字彥實,一字子微,德興人。生卒年均不詳,約宋徽宗宣和中前後在世。工詩,詞采清麗。崇寧中(公元一一o四年左右)進士。授國子監簿,遷博士,調處州工曹,召爲祕書省校書郎,尋充館職。南渡後,歷中書舍人。爲著作郎時,秦檜賞其詩,遷擢左史,再遷而掌外製。所交如曾糙、朱翌、呂本中輩,皆一代大家。擴著有東窗集四十卷,詩十卷,《宋史藝文志》傳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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