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道如棼丝,坐觉意味少。 我岂无一箪,当食自不饱。 邂逅崔子真,霜林挺孤筿。 十日九闭门,想见独倾倒。 悠悠四十年,识君恨不早。 晤言曾几何,告别惊草草。 昨枉湖上作,盛赞池亭好。 平生邢子才,投分纻与缟。 政当乐濠鱼,定不惊鸥鸟。 解榻念君来,此意不待晓。 似闻百花洲,一雨浄如扫。
崔德符作湖园诗以寄邢子强次韵
译文:
当官从政的道路就像一团杂乱的丝线,我坐着就觉得其中的意味越来越少。我难道连一箪食物都没有吗?可真到吃饭的时候却总觉得食不知味、难以饱腹。
偶然间结识了崔子真,他就像霜林中挺拔的孤竹,气质超凡。他十天里有九天都闭门谢客,想来必定是独自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
悠悠过去了四十年,我遗憾没有早点认识你。我们促膝长谈的时间没过多久,这告别就来得如此仓促,真让人惊讶。
前些日子收到你寄来的关于湖园的诗作,诗里对那池亭的美景大肆称赞。我平日里就知道邢子才,你们之间的情谊如同纻麻和白绢般纯净深厚。
你正该像庄子在濠水边欣赏鱼儿那样乐在其中,自然也不会惊扰到那些鸥鸟。我盼着你能来,就像陈蕃为徐稚特设卧榻一样,这份心意无需多言你自会知晓。
好像听说百花洲那里,一场雨后干净得就像被清扫过一样。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