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六十九首 其一二

宋代 • 釋道寧

蕩蕩無迂曲，明明透古今。
問無別語，答豈異音。
一人張帆，一人把柁。
鐵笛橫吹，漁歌唱和。
啐啄同時，知音幾個。
順水逆流歸去來，到岸方諳不恁麼。
不恁麼，爲君宣，甜如砂蜜，苦似黃連。
若不同牀臥，焉知被底穿。

譯文：

這首偈語蘊含着深邃的禪理，以下是較爲通俗的現代漢語翻譯：

大道坦坦蕩蕩，沒有絲毫的迂迴曲折，它的光明澄澈，貫穿了古往今來。

當有人前來問詢，不會有別的話語來應對；給予回答，也不會有不同的聲音。

就好像兩個人在船上，一個人揚起風帆，一個人把控船舵。

有人橫吹着鐵笛，有人唱着漁歌相互應和。

如同雛鳥破殼時，母鳥在外面啄，雛鳥在裏面啐，兩者時機恰好相同，然而真正能領會其中深意的知音又有幾個呢？

無論是順着水流，還是逆着水流，都這樣來來去去，直到抵達彼岸，纔會明白事實並非自己原本所想的那樣。

並非自己原本所想的那樣啊，我來爲大家宣講，這其中的滋味，有時甜得如同砂蜜，有時苦得好似黃連。

如果不與他人同睡一張牀，又怎麼會知道被子裏面破了洞呢。

需要說明的是，偈語往往是用形象的語言表達深刻的佛理禪意，在翻譯過程中可能難以完全精準地傳達其全部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