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虎關

宋代 • 米芾

憑軾下虎關，揚舲下清洛。
川神祕幽姿，靈介破大樸。
壯哉河山固，皆是大禹鑿。
舟人歌大禹，水怪不敢作。
功宣欲萬祀，人望只如昨。
短哦復長詠，豪舉亦哀噱。
夢寐三川勝，使事少行樂。
無雨洗嵩少，春煙淡寥廓。

譯文：

我靠着車前橫木驅車駛下虎關，接着乘船在清澈的洛水上順流而下。
這山川彷彿有着神祕而清幽的姿態，那些靈異的事物打破了原始的質樸之美。
這壯麗堅固的河山啊，都是大禹當年開鑿出來的。
船伕們唱起讚頌大禹的歌謠，水裏的妖怪都不敢興風作浪。
大禹的功績應該流傳萬代，人們對他的敬仰就如同往昔一樣從未改變。
我時而低聲吟誦，時而放聲高歌，既有豪邁之舉，也有哀傷的苦笑。
我夢中常常浮現三川地區的勝景，可因公務在身很少有機會去盡情遊樂。
沒有雨水來清洗嵩山和少室山，春日的煙霧讓天地顯得更加空曠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