誡酒肉慈慧法門

宋代 • 釋遵式

南無佛法僧，大慈三寶海。
我今欲依教，普勸諸衆生。
莫殺莫食肉，同蘊仁慈行。
無病保長齡，未來成佛道。
諸佛大菩薩，常爲救衆生。
舍頭目身命，不計河沙數。
代鴿棄王身，全螘委龍命。
流水濟枯魚，薩埵充飢虎。
歷劫徧行慈，慈善力成就。
佛無一切心，唯有慈心在。
若有行慈者，不殺不食肉。
仰願佛威神，世世常加護。
殺生佛所說，即殺自父母。
亦殺自妻女，兄弟及姊妹。
一切男女攝，皆曾爲父母。
生生所受胎，從之稟遺體。
受一畜生形，骨血如山海。
一一類中身，生生不可計。
輪迴六道間，展轉爲親屬。
故食諸衆生，名食父母肉。
又觀一切身，悉是我本體。
自肉及他肉，其實是一肉。
如舍前後住，亦名爲我舍。
當知食肉人，即食自身肉。
佛觀如來藏，佛界衆生界。
一界無二界，一切肉一肉。
伎兒暫變易，元是一人身。
若欲殺衆生，當起諸佛想。
獵師屠兒輩，及捕魚鳥人。
衆生遙見者，皆生必死怖。
謂此噁心人，貪利及肉味。
手持利刀箭，念欲殺我身。
飛翔及潛竄，驚怖而遠避。
常與諸衆生，起大冤對想。
一切惜身命，人畜等無殊。
若欲食衆生，先試割身肉。
死是極大苦，誰能不畏之。
但當自觀身，云何食他肉。
爲利剎衆生，以財網諸肉。
二俱得殺業，死墮叫喚獄。
汝聽殺生者，死墮地獄處。
鐵城高八萬，四千由旬量。
長廣亦復然，滿中猛火炎。
表裏皆洞赤，猘狗守四門。
獄卒聲雷震，兩眼如電光。
驅汝殺生人，入中而受苦。
力士執鐵矛，矛身長一丈。
利刃闊八寸，望胸撞罪人。
胸入背上出，苦痛不堪聞。
千萬億歲中，受斯極大苦。
汝聽食肉人，死墮阿鼻獄。
鐵屋亦高廣，八萬由旬量。
四門猛火炎，南北皆交徹。
鐵牆鐵羅網，鐵枷鐵杻械。
一一火燒之，皆令其洞赤。
食肉受斯苦，億百千萬歲。
汝聽煮肉人，墮鑊湯地獄。
一萬有二千，深廣由旬量。
晝夜猛火然，湧湧湯常沸。
於中受大苦，一萬七千歲。
汝聽炙肉人，墮熱鐵牀獄。
其獄有八千，縱廣由旬量。
牀下猛火燒，罪人臥其上。
心肝肉焦爛，一萬二千歲。
汝聽切肉人，死墮斫剉獄。
五百大力士，利刀斬罪人。
萬段至微塵，業風吹更活。
如是終復始，一萬二千歲。
汝聽養羣雞，爲貪肥肉者。
一雞於一日，計食五百蟲。
主人當半罪，同雞墮地獄。
其獄盛熱糞，八萬由旬量。
人雞俱入中，滿五千萬歲。
汝聽捕獵人，安鏘及設𣚦。
罥索安陷穽，利刃放鷹犬。
四邊競圍合，逼逐殺衆生。
死墮鐵軸獄，方丈一萬釘。
驅上輪一帀，徧體萬釘刺。
舉身悉交徹，苦痛不可忍。
百千萬歲中，受斯對報苦。
殺生食肉者，從諸地獄出。
受餓羅剎身，師子豺虎狼。
貓狸鴟梟鷲，唯捕新血肉。
衆生各藏護，不令其得便。
飢火常燒心，念念思他肉。
由是惡熏習，大慈種永斷。
設得生人中，殘疾命短促。
愚癡謗因果，死還墮地獄。
佛說此語時，無量諸羅剎。
悲號誓斷肉，及護斷肉人。
汝今聞此經，云何不改過。
徒勞生爲人，不及食人鬼。
慎莫燒山野，慎莫破堤塘。
莫伐有巢樹，莫燒含蠹薪。
若見殺衆生，方便常救護。
南無十方佛，大智德世尊。
我欲勸衆生，舍酒求明慧。
如佛之所說，飲酒多過患。
八萬塵勞門，三十五種失。
悉以酒爲本，汝等應諦觀。
酒酣心眩亂，六識盡昏迷。
君臣乖儀節，父子絕尊卑。
母女亂其風，禮檢不能制。
如舍婆提國，有鴦掘摩羅。
酒醉淫泆母，因慈殺其父。
母復通外情，將刀復害之。
亦如莎伽陀，神通大羅漢。
因遊支提國，漸到跋陀村。
彼有大毒龍，字庵婆羅提。
其龍甚暴惡，侵害彼村人。
羅漢神通力，降伏毒龍已。
村人思報恩，多設蘇乳糜。
有女設糜已，憂其發冷病。
遂取水色酒，奉上大羅漢。
羅漢謂是水，飲已酒力發。
迷酒到寺門，衣鉢棄餘處。
醒時用神力，能伏大毒龍。
醉後如死人，不能伏蝦蟆。
世尊命羅漢，及諸比丘衆。
至彼羅漢所，因茲制酒戒。
正法念經說，閻羅責置人。
將驅入地獄，先說如是偈。
酒能亂人心，令人如羊等。
不知作不作，如是應舍酒。
若酒醉之人，如死人無異。
若欲常不死，彼人應舍酒。
酒是諸過處，常能不饒益。
一切惡道階，黑暗所在處。
飲酒到地獄，亦到餓鬼處。
行於畜生業，是酒過所誑。
酒爲毒中毒，地獄中地獄。
病中之大病，是佛之所說。
若人飲酒者，無因緣歡喜。
無因緣而瞋，無因緣作惡。
於佛所生癡，壞世出世事。
燒解脫如火，所謂酒一法。
若人能捨酒，正行於法戒。
彼到第一處，無死無生處。
莫飲無明酒，能爲衆苦因。
聲聞住明脫，猶是醉歸人。
若是病苦時，應當觀病本。
從癡有愛生，習業招病果。
耆婆盡道術，尚不能救療。
豈有世藥酒，而能瘥我病。
酒爲放逸根，不飲閉惡道。
寧舍百千身，不毀犯酒戒。
寧使身乾枯，終不飲此酒。
假使毀犯戒，壽命滿百年。
不如護禁戒，即時身磨滅。
決定能使瘥，我猶故不飲。
況今不定知，爲瘥爲不瘥。
作是決定心，心生大歡喜。
即獲見真諦，所患即消除。
汝聽釀酒家，死墮醎糟獄。
亦墮沸灰中，一萬八千歲。
汝聽沽清酒，死墮酒池獄。
滿中如洋銅，入其中受苦。
汝聽飲酒人，死墮灌口獄。
手自酌銅汁，晝夜灌其口。
汝聽人將酒，逼勸持戒人。
死入冰池獄，八千萬歲苦。
皮肉皆破裂，日夜百死生。
然後五百生，生輒無兩臂。
汝聽或強力，或時因戲笑。
持酒與僧尼，強伏令其飲。
死墮截膝獄，六百萬歲中。
五百大力士，常截其兩膝。
乃至過酒器，五百世無手。
常作螘蝨形，曲蛆及蠅蚋。
癡執無知蟲，一一五百世。
汝聽吉陀婆，沽酒梳墮井。
羅漢飲其水，八萬聖皆醉。
由是惱聖人，死墮鋸牀獄。
八萬大劫中，常受鋸解苦。
後出得爲人，其身長三尺。
顏貌青黑色，耳鼻孔閉塞。
無眼脣褰縮，手足無十指。
何況破戒心，持酒逼他飲。
多見世愚人，逼他食酒肉。
自不能清浄，都無羞恥心。
復將不浄食，凌逼破他戒。
寧可斷人命，莫破他善心。
殺命一死生，未必至三趣。
破戒失人天，及失解脫法。
汝聽斷酒肉，所得福德利。
有人持七寶，國城妻子施。
不如斷酒肉，千萬分之一。
乃至滿大千，七寶持佈施。
不如斷酒肉，千萬分之一。
假使爲求福，鍛金以爲人。
其數百千萬，持用廣佈施。
不如斷酒肉，千萬分之一。
假使有佛子，造幡華寶蓋。
滿三千大千，持用供養佛。
不如斷酒肉，千萬分之一。
犯之罪即重，持之福亦深。
善惡長形對，苦樂鎮相尋。
及健速回首，早計各悛心。
莫待無常到，如瓶滿自沈。
勉哉須努力，同侍七寶林。

譯文：

### 前言
我向佛法僧三寶致敬，偉大慈悲的三寶如同浩瀚的大海。如今我想依照佛法教義，廣泛勸誡所有的衆生。

### 勸誡殺生食肉
1. **倡導仁慈與成佛**
大家不要殺生，也不要喫肉，一起秉持着仁慈的行爲。這樣做能讓人沒有疾病，保得長壽，未來還能修成佛道。諸佛和大菩薩常常爲了救度衆生，捨棄自己的頭目、身體和性命，這樣的事例多得如同恆河沙數。
2. **菩薩慈悲救度事例**
就像釋迦牟尼佛前世爲鴿王時，捨棄自己的身體救鴿子；還有爲了保全螞蟻，龍捨棄了自己的性命。流水長者子設法讓乾枯水池中的魚存活；薩埵太子投身喂飢餓的老虎。他們歷經無數劫，始終廣泛地踐行慈悲，憑藉着慈悲的力量得以成就。佛沒有其他的念頭，唯有慈悲之心永存。如果有人踐行慈悲，就不會殺生，也不會喫肉。我懇切地希望能得到佛的威神之力，讓我世世代代都能得到護佑。
3. **殺生等同於殺親屬**
佛說殺生，其實就是殺害自己的父母，也是殺害自己的妻子、女兒，以及兄弟、姊妹。世間所有的男女，都曾經做過自己的父母。每一次的投胎轉世，我們都是從父母那裏獲得身體。哪怕是投生爲畜生之身，那骨血累積起來也如同山海一般多。每一類畜生之中的生命，生生世世難以計數。衆生在六道中輪迴，彼此之間輾轉成爲親屬。所以喫衆生的肉，就相當於喫自己父母的肉。
4. **自身與他身一體**
再仔細觀察，所有的生命之身，其實都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自己的肉和他人的肉，本質上是同一種肉。就好像前後居住的房子，都可以叫做“我的房子”一樣。由此可知，喫肉的人其實就是在喫自己的肉。佛觀察到如來藏，發現佛界和衆生界本質上是同一界，沒有分別。所有的肉本質上也是同一種肉。就像戲子暫時變換不同的裝扮，但本質上還是同一個人。如果想要殺衆生，應當把衆生當作諸佛來看待。
5. **殺生者衆生的恐懼**
那些獵人、屠夫，還有捕魚捕鳥的人，衆生遠遠看見他們，都會產生必死無疑的恐懼。覺得這些心懷惡念的人，貪圖錢財和肉味，手裏拿着鋒利的刀箭，一心想要殺害自己。於是這些衆生要麼飛翔逃離，要麼潛身逃竄，驚恐萬分地遠遠避開。殺生者常常和衆生結下極大的冤仇。所有的生命都愛惜自己的性命，人和畜生在這一點上沒有差別。如果想要喫衆生的肉，不妨先試着割自己身上的肉。死亡是極大的痛苦，誰能不害怕呢？只要自己反觀自身，又怎麼忍心去喫其他衆生的肉呢？
6. **殺生食肉的果報**
爲了利益而殺害衆生，用錢財去購買衆生的肉。這兩種行爲都造下了殺業，死後會墮入叫喚地獄。殺生的人，死後會墮入地獄。那裏的鐵城高達八萬四千由旬，長度和寬度也是如此，城中滿是猛烈的火焰，裏外都被燒得通紅。惡狗守在四門，獄卒的聲音如雷震，兩眼像電光一樣可怕。他們驅趕着殺生之人進入城中受苦。有力士手持一丈長的鐵矛，矛上的利刃寬八寸，朝着罪人的胸口刺去，從胸口刺入，從後背穿出，那痛苦的慘叫讓人不忍聽聞。在千萬億年裏，都要遭受這種極大的痛苦。
喫肉的人，死後會墮入阿鼻地獄。那裏的鐵屋又高又廣，有八萬由旬大小。四門都有猛火燃燒，南北方向的火焰相互交織。鐵牆、鐵羅網、鐵枷、鐵杻械，每一樣都被火燒得通紅。喫肉的人要在裏面遭受億百千萬年的痛苦。
煮肉的人，會墮入鑊湯地獄。這個地獄深廣一萬二千由旬，晝夜都有猛火燃燒，鍋中的湯一直翻滾沸騰。在裏面要遭受一萬七千歲的大苦。
炙肉的人，會墮入熱鐵牀獄。這個獄有八千由旬大小，牀下猛火燃燒，罪人躺在上面，心肝和肉都被燒焦爛，要受一萬二千歲的苦。
切肉的人，死後會墮入斫剉獄。五百個大力士用利刀斬殺罪人，把罪人砍成萬段直至化爲微塵，業風一吹又讓罪人復活。如此循環往復，要受一萬二千歲的苦。
養羣雞貪圖雞肉肥美的人，一隻雞一天大約要喫五百隻蟲子，主人要承擔一半的罪過，和雞一起墮入地獄。那個地獄裏滿是熾熱的糞便，有八萬由旬大小。人和雞都在裏面，要待滿五千萬歲。
捕獵人，安放陷阱、繩索，放出鷹犬，從四面八方圍堵，逼迫追逐並殺害衆生。死後會墮入鐵軸獄，鐵軸上有一萬個釘子。把罪人驅趕到軸上轉一圈，全身都會被萬釘刺透，痛苦得難以忍受。在百千萬年裏，都要遭受這種報應的痛苦。
殺生食肉的人，從地獄出來後，會投生爲餓羅剎、獅子、豺狼、虎豹、貓狸、鴟梟、鷲等，只知道捕殺新鮮的血肉。衆生都會躲藏保護自己，不讓它們得逞。它們心中常常被飢餓的火焰灼燒，時刻想着喫其他衆生的肉。由於這種惡的薰染，慈悲的種子永遠斷絕了。即使能投生爲人，也會身體殘疾、壽命短促。愚笨癡傻，還會誹謗因果，死後又會墮入地獄。
佛說這些話的時候，無數的羅剎悲痛號哭，發誓不再喫肉，並且會護佑那些斷肉的人。你們現在聽到這部經，爲什麼還不改正過錯呢？白白地生而爲人，還比不上那些食人鬼。
7. **日常護生建議**
千萬不要焚燒山野，不要破壞堤塘。不要砍伐有鳥巢的樹，不要燃燒有蛀蟲的柴。如果看見有人殺生，要想盡辦法去救護。

### 勸誡飲酒
1. **飲酒的危害**
我向十方佛、有大智慧和品德的世尊致敬。我想勸衆生捨棄酒，追求明慧。正如佛所說，飲酒有很多過失和禍患。八萬種煩惱、三十五種過失，都以酒爲根源，你們應該仔細觀察。
人喝醉後，心神眩暈混亂，六識都陷入昏迷。君臣之間會違背禮儀，父子之間會不顧尊卑。母女之間風氣混亂，禮儀也無法約束。
2. **飲酒導致的惡行事例**
比如舍婆提國有個鴦掘摩羅，喝醉後淫亂了自己的母親，還因爲一時衝動殺害了自己的父親。他的母親又和外人通姦，還想拿刀害他。還有莎伽陀，是有神通的大羅漢。他遊歷到支提國，漸漸來到跋陀村。村裏有一條大毒龍，名叫庵婆羅提，非常殘暴兇惡，經常侵害村民。羅漢憑藉神通力降伏了毒龍。村民爲了報恩，準備了很多蘇乳糜。有個女子準備好後，擔心羅漢喝了發冷病，就拿了看起來像水的酒獻給羅漢。羅漢以爲是水，喝了後酒力發作。他迷迷糊糊地走到寺門，把衣鉢丟在了別處。清醒的時候，他能用神通力降伏大毒龍，喝醉後卻像死人一樣，連蝦蟆都制服不了。世尊於是命令羅漢和衆比丘到那個羅漢所在之處，從此制定了酒戒。
3. **閻羅對飲酒者的勸誡**
《正法念經》裏說，閻羅責備要驅入地獄的人時，會先說這樣的偈語：酒能擾亂人心，讓人變得像羊一樣愚蠢，不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所以應該捨棄酒。喝醉的人，和死人沒什麼兩樣。如果想永遠不死，就應該捨棄酒。酒是一切過錯的根源，常常沒有任何益處。它是通向一切惡道的階梯，是黑暗的所在。飲酒會讓人墮入地獄，也會墮入餓鬼處，還會讓人造下畜生的業，這都是酒的過錯所迷惑導致的。酒是毒中之毒，是地獄中的地獄，是病中的大病，這是佛說的。
4. **飲酒導致的不良行爲**
如果人飲酒，會無緣無故地歡喜，無緣無故地發怒，無緣無故地作惡。對佛會產生愚癡的想法，破壞世間和出世間的事情。就像火能燒燬解脫之道一樣，這就是酒的危害。
5. **戒酒的好處與果報**
如果人能捨棄酒，正確地踐行佛法戒律，就能到達最美好的境界，即無死無生的境界。不要喝無明的酒，它是衆多痛苦的根源。聲聞乘的人雖然住在明脫之境，但也還像是喝醉歸來的人。如果生病痛苦的時候，應當觀察病的根源。病是從愚癡和愛慾而生，由往昔的業習招來病果。即使像耆婆那樣精通醫術的人，尚且不能救療，哪裏有世間的藥酒能治好我的病呢？酒是放縱逸樂的根源，不飲酒就能關閉惡道之門。寧可捨棄百千個身體，也不要毀犯酒戒。寧可讓身體乾枯，也絕不飲這酒。即使毀犯酒戒能壽命滿百年，也不如護持禁戒，即使立刻身死。就算確定酒能治好病，我還是不會飲酒，何況現在還不確定能不能治好病。下定決心不飲酒，心裏就會生起大歡喜。這樣就能見到真諦，所患的病也會消除。
釀酒的人，死後會墮入醎糟獄，也會墮入沸灰中，要受一萬八千年的苦。賣清酒的人，死後會墮入酒池獄，酒池裏像滾燙的銅水，人在裏面受苦。飲酒的人，死後會墮入灌口獄，要自己用手舀銅汁，晝夜往自己嘴裏灌。有人拿酒逼迫勸誡持戒的人，死後會進入冰池獄，要受八千萬年的苦。皮肉都會破裂，日夜要死上百次又活過來。然後五百世出生都沒有雙臂。有人不管是強行還是因爲開玩笑，拿酒給僧尼喝，強迫他們飲酒，死後會墮入截膝獄，在六百萬年裏，五百個大力士會經常截斷他的雙膝。甚至只是遞過酒器，五百世都會沒有手，常常會投生爲螞蟻、蝨子、蛆蟲、蒼蠅、蚊子等癡愚無知的蟲子，每一種都要經歷五百世。
吉陀婆賣酒時，酒梳掉進井裏，羅漢喝了井裏的水，八萬僧人都醉了。因爲這件事惱害了聖人，他死後墮入鋸牀獄，在八萬大劫中，一直遭受鋸解的痛苦。後來投生爲人，身體只有三尺高，容貌青黑，耳鼻孔堵塞，沒有眼睛，嘴脣收縮，手足沒有十指。更何況是懷着破戒的心，拿酒逼迫別人喝呢。
6. **勸誡逼他人酒肉行爲**
常見世間的愚人，逼迫別人喝酒喫肉。自己不能保持清淨，還完全沒有羞恥心。還拿不清淨的食物，逼迫別人破戒。寧可斷絕別人的性命，也不要破壞別人的善心。殺人只是一生一死，不一定會墮入三惡趣。但破戒會失去人身和天身，也會失去解脫的法門。
7. **斷酒肉的福德**
你們要知道斷酒肉能獲得的福德利益。有人用七寶，還有國家、城池、妻子、兒女來佈施，都比不上斷酒肉的福德的千萬分之一。哪怕用滿大千世界的七寶來佈施，也比不上斷酒肉的福德的千萬分之一。就算爲了求福，用金子鍛造人像，數量有數百千萬，用來廣泛地佈施，還是比不上斷酒肉的福德的千萬分之一。就算有佛子製造幡華、寶蓋，擺滿三千大千世界來供養佛，也比不上斷酒肉的福德的千萬分之一。犯酒肉戒的罪過很重，持守酒肉戒的福德也很深。善惡總是相對的，苦樂也總是相隨。趁着身體康健，趕快回頭，早點各自悔改。不要等到無常到來，就像裝滿水的瓶子自己沉入水中一樣。大家要努力啊，一起侍奉在七寶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