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粪西垣下,凿泉东垣隈。 劳辱何时休,宴安不可怀。 天公岂相喜,雨霁与意谐。 黄菘养土膏,老楮生树鸡。 未忍便烹煮,绕观日百回。 跨海得远信,冰盘鸣玉哀。 茵𫈟点脍缕,照坐如花开。 一与蜑叟醉,苍颜两摧颓。 齿根日浮动,自与粱肉乖。 食菜岂不足,呼儿拆鸡栖。
和陶下潠田舍获
译文:
在西边的墙垣下堆积粪肥,在东边墙垣的弯曲处开凿泉水。像这样劳作受辱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但安逸享乐却是千万不能去想的。
老天爷难道是在眷顾我吗?雨过天晴,正合我心意。肥美的黄菘在滋养着土壤的肥力,老楮树上长出了木耳。我舍不得马上就把它们煮来吃,围着它们看了一遍又一遍。
从遥远的海外传来了消息,冰盘里的鱼肉如同美玉相击发出清脆哀婉的声响。铺上毛毯,把细切的鱼肉摆放在上面,在座位间映照得如同花朵绽放般美丽。
我和当地的蜑族老人一同喝醉,我俩苍老的容颜都显得憔悴颓唐。我的牙齿日益松动,看来是和精美的食物没什么缘分了。
吃蔬菜难道就不满足吗?我呼唤儿子去拆掉鸡窝(用来改善生活)。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