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韻和正仲燕保寧覽輝遊崇勝鳳台

霜晨飲保寧,亭午遊崇勝。 兩寺連一崗,相遠亦相映。 登臨目所擊,今古坐可證。 重輕嘆吳鼎,白黑昭晉乘。 山空霸氣滅,花草埋幽徑。 松孤不易立,修竹無衰盛。 徘徊鳳凰臺,默默揆所稱。 虞恩動植被,周道乾坤正。 儀韶與鳴岐,如影隨形憑。 宋文三十年,陳跡俛仰竟。 因公肆筆題,發我悲秋興。 鄙哉草間活,起自青衣偵。 弱嗣弛嚴訓,元嘉僅澄靜。 鳳兮何德衰,來貽後人訂。 微幹生巨枝,雖有理亦橫。 非類心必殊,同聲始相應。 邇來王蜀朝,攻殺日靡定。 而彼四靈物,迭出如爲佞。 因知德未臻,不足稱符命。 已矣勿復陳,杯中醉賢聖。

譯文:

### 白話翻譯 在這霜華滿布的清晨,我們在保寧寺中暢飲,到了正午時分便前往崇勝寺遊覽。這兩座寺廟連接着同一座山崗,雖說彼此有些距離,卻又相互映襯。 登上高處極目四望,古往今來的諸多事彷彿就在眼前可以印證。吳國的興衰榮枯輕易地就發生了變化,而晉代的史實也黑白分明地記載在史冊之中。 如今,山中曾經的霸氣已然消散,幽深的小徑也被花草掩埋。孤獨的松樹難以獨自挺立,修長的竹子卻無論何時都不會衰敗或過於茂盛。 我在鳳凰臺前來回踱步,默默思索着它名字的由來和所承載的意義。虞舜的恩澤能讓植被都爲之感動,周朝的正道能使乾坤歸於端正。鳳凰在舜帝的韶樂中飛來,在岐山鳴叫,它們的出現就如同影子跟隨形體一樣,與賢明的德政相伴。 大宋王朝已經過去三十年了,往昔的事蹟俯仰之間就已成陳跡。因爲和您一起遊覽,我揮筆題詩,引發了我悲秋的興致。 那些在草莽之間苟且偷生的人是多麼鄙陋啊,比如那出身低微的人。他那懦弱的後代放鬆了嚴格的家訓,元嘉年間也僅僅只是表面上的平靜。鳳凰啊,你爲何會在德行衰敗之時出現,給後人留下可評說的話題。 微小的枝幹生出巨大的樹枝,雖說有一定的道理,但也有些不合常理。不是同類的人,心思必定不同,只有志同道合的人才能相互呼應。 近來王蜀政權統治時,攻伐殺戮之事每日都沒有停歇。而那象徵祥瑞的四靈之物,卻接二連三地出現,就好像是在諂媚一樣。由此可知,當德行還未達到完美的境界時,所謂的祥瑞之兆是不足以被稱作順應天命的。 罷了罷了,這些事就不要再提了,還是舉杯暢飲,在醉意中與聖賢相伴吧。 ### 詩歌解讀 這首詩是宋代黃履和正仲遊覽保寧寺、崇勝寺以及鳳凰臺後所作的和詩。詩人在遊覽過程中,通過對歷史遺蹟和自然景觀的觀察,引發了對歷史興衰、德行與祥瑞等問題的深刻思考。詩中既有對往昔朝代更迭的感慨,如吳國的興衰、晉代的史實,也有對當下時局的批判,如王蜀時期的攻殺不斷。同時,詩人強調了德行的重要性,認爲只有德行完備,祥瑞之兆才具有真正的意義。最後,詩人以飲酒作結,流露出一種對世事無奈的情緒。
關於作者
宋代黃履

黃履,字安中,邵武(今屬福建)人。仁宗嘉祐二年(一○五七)進士(明嘉靖《邵武府志》卷八),調南京法曹。擢監察御史,改崇政殿說書兼知諫院。同修起居注,進知制誥、同修國史。遷御史中丞。哲宗即位,爲翰林學士。出知越州,歷知舒、洪、蘇、鄂、青州,江寧、應天、潁昌府。紹聖初,拜尚書右丞,罷知亳州。徽宗立,召爲資政殿學士兼侍讀。晚年提舉太一宮,卒。《東都事略》卷九六、《宋史》卷三二八有傳。今錄詩二十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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