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興五首 其二
老骨槎牙不入時,可看霜雪點鬚眉。
短披樵褐形如鶴,長把農書手欲龜。
飢飽生前皆有定,文章死後竟何禆。
憑高欲說無人會,早暮南窗盼綠猗。
譯文:
我這把老骨頭就像那嶙峋的樹枝,和這時代格格不入,霜雪般的白髮已經悄然點綴在我的鬍鬚和眉毛上。
我身披短小的樵夫粗布衣服,身形就像仙鶴一樣清瘦;我長久地捧着農書,雙手因爲勞作和翻閱書籍,變得像烏龜的殼一樣粗糙乾裂。
人這一生,是飢是飽其實早就註定好了,而那些文章啊,在人死後又能有什麼實際的益處呢。
我登上高處,想把心中的感慨訴說出來,卻沒有人能夠領會我的心意,只能從早到晚在南窗下盼望着那翠綠的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