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感兴二十五首 其一五

宋代 • 方一夔

瞿昙未生世，摩诘果谁宗。
问答了不语，不立文字工。
开流荡千古，一雌和群雄。
挥斤纷万变，动寂不离空。
镜坏光不灭，回转如轮风。
有能诘其迹，推入滉瀁中。
以此连环入，合散常无穷。
愚者诱罪福，高者超神通。
孔孟久不作，谁能扫其踪。

译文：

在释迦牟尼尚未诞生于世间的时候，王维（字摩诘）又能以谁为宗师呢？

在问答之时全然沉默不语，这正是不立文字的高明之处。

这种思想流派流传开来，激荡了千古岁月，就好像一只雌鸟与众多雄鸟相和鸣。

其思想的变化犹如挥动斧头般纷繁复杂，无论动静都不脱离“空”的境界。

就如同镜子破碎了，但其光芒却不会熄灭，它像风驱动的轮子一样不停回转。

若有人想要探究它的踪迹，就会如同被推入广阔无边的大水之中。

凭借这样如同连环般的思想进入其中，事物的聚合离散常常是无穷无尽的。

愚昧的人会被它所诱导，陷入对罪福的执念；高明的人则能超越所谓的神通境界。

孔子和孟子的学说已经很久没有兴盛了，如今又有谁能够扫除这（佛道等思想）的踪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