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白月墮西湖,血淚啼枯聽薤歌。 食子俱亡收子在,近孫猶少遠孫多。 北邙有地存詩窖,後圃無人負鞠窠。 欲志魯山慚四絕,空遺陳跡照松蘿。
挽寧谷居士何公三首 其二
譯文:
在那寒冷的天氣裏,潔白的月亮落入了西湖之中,我悲痛得血淚都快流乾,聽着那哀傷的薤露歌。
像趙武那樣食子的人都已經離世了,而收養的孩子還在人世;身邊的孫子還年幼,遠方的孫子卻有很多。
北邙山有一塊地,那裏存着您如詩窖般豐富的詩作;後花園裏已經沒有人去翻動那曾經種鞠的土窠。
我想要爲您撰寫像《魯山令元德秀墓碑》那樣的文章,卻慚愧自己沒有顏真卿那樣的四絕之才,只能空留下您往昔的陳跡在松蘿間閃耀,讓人感嘆。
注:“食子俱亡收子在”這裏用了趙氏孤兒中“食子”相關典故,“四絕”指顏真卿所撰《魯山令元德秀墓碑》,時稱四絕。因原詩有較多典故,在翻譯時保留了原意但典故難以做到完全精確對應通俗表述,整體是儘量貼合詩意來翻譯。
納蘭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