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郊投耒興,六百奠殷祀。 南陽輟耰出,漢業僨還起。 聖賢憂世心,秋月照寒水。 彼哉植杖徒,長往見見何庳。 我讀逸民傳,初訝子陵志。 赤符燄方張,注想資共理。 掉頭歸深山,繆洗巢父耳。 六經凜刀尺,云乎不斯畏。 反覆史氏詞,陵去良有以。 維人驗進德,必於師友試。 歷試猶夫人,成就安能偉。 挽士亦既來,舍王寧得已。 漢道汝不衡,先生可輕議。 釣臺千萬篇,未有愜予意。 賦詩題思耕,聊與發斯義。
思耕亭
譯文:
### 前言
這首詩圍繞歷史上賢人的出仕與隱居展開,借對歷史人物事蹟的思考,表達了對人生選擇和道德準則的看法。以下是翻譯內容:
### 正文翻譯
當年伊尹在莘郊放下農具出山,輔佐成湯,歷經六百餘年奠定了殷商的祭祀基業。
諸葛亮停止田間勞作走出南陽,讓衰落的漢室基業得以重振。
聖賢們心懷憂慮世間的心,就如同秋月映照在寒水之上,清透而深沉。
那些像“植杖而耘耔”的隱士們啊,長久地避世隱居,他們的見識是多麼的短淺。
我讀《逸民傳》的時候,一開始驚訝於嚴子陵的志向。
那時候漢光武帝的赤符瑞兆正盛,迫切希望有人能共同治理天下。
可嚴子陵卻掉頭回到深山,就好像巢父洗耳避世一般不合時宜。
六經的教誨就像刀尺一樣規範着人們的行爲,他難道就不敬畏嗎?
但反覆研讀史書的記載,我明白嚴子陵離去是有他的道理的。
要檢驗一個人德行的進步,一定要看他與師友相處時的表現。
如果他在各種考驗中都和普通人一樣,那又怎能有偉大的成就呢。
既然有賢才被徵召而來,嚴子陵如果不輔佐君王,又怎麼能心安呢。
可如果漢室的道義沒有得到正確衡量,又怎麼能輕易去非議嚴先生呢。
古往今來關於釣臺的詩篇有千萬篇,卻沒有一篇能讓我滿意。
我寫下這首《思耕亭》詩,姑且來闡發其中的道理。
納蘭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