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壞庵

宋代 • 釋居簡

壞庵老牛老捏怪，剛把虛空立疆界。
不知燒作一聚灰，問雲此怪壞不壞。
今猶不死亦不燒，掩息弗與生同條。
苕溪清印故山月，一點靈犀通夜遙。
倒剎拈花各三昧，會底不知渠不會。
珊瑚樹林日杲杲，東倒何妨復西攂。

譯文：

壞庵這頭“老牛”，總是做出些奇怪的事兒，非要在那虛無的境界裏劃分出界限。
真不知道要是把他燒成了一堆灰，再問他這怪異的毛病還在不在。
如今他既沒有死去，也沒被燒成灰，好像收斂了氣息，不與世俗同流合污。
苕溪的清波印照着故鄉山間的明月，那一點靈動的心性跨越漫長的黑夜與遠方相通。
他和衆人倒持佛剎、拈花微笑，各自領悟着佛法的妙處，那些領悟了的人也弄不明白他到底有沒有領悟。
就像那珊瑚樹林在明亮的日光下，就算東邊倒了又何妨，西邊照樣可以生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