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周内翰
一自春风辱报书,后来安否定何如。
江山我敢涪翁后,事业公真六一余。
百年半途过九十,千间大厦岂无庐。
不知蹀躞天街马,孰愈崎岖经壑车。
译文:
自从在春风中有幸收到您的回信后,从那以后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我一直都不确定。
在吟赏江山、作诗这方面,我怎敢跟涪翁(黄庭坚)相比,而您在事业上,真可谓是欧阳修(六一居士)那样的贤才的后继之人。
人生百年,我已经走过了一大半,都快九十岁了,您那如同千间大厦般的事业,难道还容不下我一处安身之所吗?
我真不明白,在天街上迈着小碎步的高头大马,和那在崎岖沟壑中艰难前行的车,到底哪个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