閏月二十日離玉山八月到餘干易舟又二日抵鄱陽城追集途中所作得詩十有二首 其四
下水有放溜,溯流多哭灘。
人能等遲速,事豈病艱難。
返照千山赤,春風兩鬢寒。
生平慣行役,無復漫悲酸。
譯文:
順流而下的時候,船隻就像被放開的竹排一樣輕快地隨着水流前行;逆流而上時,常常要艱難地經過那些令人發愁的險灘。
人要是能以平常心看待行程的快慢,那麼事情又怎麼會因爲艱難而成爲困擾呢。
夕陽的餘暉灑下,把千萬座山巒都染成了紅色;春風吹拂着,兩鬢卻透着絲絲寒意。
我這一生習慣了在外奔波旅行,再也不會毫無意義地感到悲傷心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