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如愿

宋代 • 曾丰

曰来紫姑，哕甘有兮松醽，糅以兮胶饧。
紫姑来下肸余馨。
哕辛有兮椒醁，糅以兮葱𩛺，紫姑来下肸余馥。
哕淡有兮桃醾，糅以兮柏饴。
紫姑来下肸予馡。
哕三薰兮三酹，夫有恳兮其敢昧。
久求如愿兮，顾兹在几为余兮割爱。
哕来紫姑，伊嫠且群。
哕凡借颜色，饶髭须。
哕厥有李赤豫让范雎。
哕若迺鬼残，彼非刑余。
哕彼所有若所无，缓急自可相须。
哕讵必如愿，而弗以乞余。
哕羌紫姑，形不露脰而有影若拇，殆余授邪。
哕羌如愿，声不露噣而有响若吽，殆余扣邪。
公其愿贵，或愿富邪。
贵岂能玉余骨使莫腐，富岂能冰余肉使莫臭邪。
文章可传，金石不朽。
要责其精，须迟以久。
余心所愿，汝假之寿。
应声莽卤，似曰有有。

译文：

我呼唤着紫姑神啊，准备了散发着甘甜香气的松醪美酒，还掺和上了胶饴糖。
紫姑神啊，请降临享用我这馨香的祭品。
又准备了带有辛辣味道的椒酒，再掺和上葱和一种香草。
紫姑神啊，请降临享受我这馥郁的供品。
还有清淡怡人的酴醾酒，搭配上柏木制作的饴糖。
紫姑神啊，请降临闻闻我这芬芳的气息。
我三次焚香三次洒酒祭奠，心中有恳切的请求怎敢隐瞒。
长久以来我都祈求如愿神，看她就在这里，希望能为我割舍她赐予我。
呼唤紫姑神啊，她带着一群寡妇模样的神灵。
有的只是徒有其表，还长着胡须。
其中有像李赤、豫让、范雎一样的角色。
即便他们像是鬼一样残败，但并非遭受过刑罚的人。
他们所拥有的正是你所没有的，无论事情缓急都可以相互依靠。
难道一定只能留着如愿神，而不把她赐予我吗？
紫姑神啊，你的身形看不见脖子却好像有拇指般大小的影子，难道是我给予的某种感应吗？
如愿神啊，你的声音听不到嘴发声却好像有牛叫般的声响，难道是我叩问带来的回应吗？
有人希望自己显贵，有人希望自己富有。
显贵难道能让我的骨头像玉一样不朽烂，富有难道能让我的肉像冰一样不发臭吗？
文章能够流传，就像金石一样永不磨灭。
但要写出精妙的文章，必须要经过长久的时间沉淀。
我内心真正的愿望，是你能赐予我长寿。
仿佛听到一个粗率的回应声，好像在说“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