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新篇愈出愈工壓倒元白三嘆不已勉強再次前韻

獨守寒窗坐昏黑,怪底打門聲摵摵。 呼童秉燭誦新詩,篋笥珠璣喜盈積。 君家文焰萬丈長,愧我才慳真退尺。 往來政自足風流,唱酬聊可供閒隙。 劇談快飲坐生春,一笑相看眼俱碧。 曉來百鳥報新晴,漸喜門前多轍跡。 眼明頓覺有春意,耳冷況聞開樂籍。 何勞空泛剡溪舟,不如沉醉高陽宅。 樓迥吹殘玉笛寒,杯乾笑指銀瓶索。 遙知塞上積雪深,千里關山同一色。 夕烽罷警鐵衣閒,聘幣星馳交兩國。 使華不用吞旃毛,邊吏何憂取溫麥。 祇憐魚貫挽舟人,墮指裂膚聲苦劇。 東風吹作一尺泥,山鳥卻愁行不得。

譯文:

我獨自守着寒冷的窗戶,坐在昏暗的夜色裏,正納悶怎麼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喚來童子點上蠟燭,誦讀你送來的新詩,就好像在箱子裏收穫了滿滿當當的珠寶美玉,心裏十分歡喜。 你文采斐然,文思如火焰般萬丈長,相比之下,我才學匱乏,自覺比你差得遠了。 咱們之間的詩文往來本就充滿風雅韻味,這相互唱和的過程正好能打發閒暇時光。 咱們暢快地高談闊論,盡情飲酒,屋子裏都彷彿生出了春意,相視一笑間,眼神里都透着歡快。 清晨時分,百鳥歡唱,報來了新晴的消息,我漸漸欣喜地看到門前留下了許多車轍痕跡。 眼睛一下子明亮起來,頓時感覺有了春天的氣息,耳朵好久沒聽到樂聲,如今又聽聞有樂籍表演。 何必像王子猷那樣空泛着船去剡溪訪友呢,不如在這高陽酒徒般的歡樂宅院裏沉醉一番。 高樓遠處傳來的玉笛聲在寒冷中消散,酒杯一干,我笑着伸手去要新的酒。 我遙想那邊塞之上,積雪深厚,千里的關山都籠罩在一片潔白之中。 夜晚的烽火停止了警報,戰士們的鐵甲也閒置下來,兩國之間聘問的使者像流星一樣往來。 出使的官員不用再像蘇武那樣吞旃毛艱難度日,邊疆的官吏也不必擔憂敵人來搶收麥子。 只是可憐那些像魚一樣排着隊拉船的人,手指凍掉,皮膚皸裂,痛苦的呼喊聲讓人不忍聽聞。 東風吹來,雪化成了一尺深的泥,山間的鳥兒都發愁無法飛行了。
關於作者
宋代蔡戡

蔡戡(1141—1182),南宋官吏。字定夫,福建仙遊人,蔡襄五世孫,蔡伸嫡孫。始居武進,初以蔭補溧陽尉,宋孝宗乾道二年(1166)進士,累官寶謨閣直學士。七年,召試館職授祕書省正字。八年,知江陰軍。歷廣東、京西轉運刮宮,廣東、湖南提刑。淳熙十年(1183)由湖廣總領徙建康府總領,尋徙淮西總領。光宗紹熙元年(1190)爲浙東提刑,召除中書門下檢正諸房公事。五年,兼知臨安府,再任湖廣總領。寧宗慶元二年(1196)知隆興府。嘉泰元年(1201)知靜江府兼廣西經略安撫使。勤政愛民,贏得清聲。生性灑脫,不肯與權奸爲伍。韓侂冑掌權後,便告老還鄉。才華出衆,著作甚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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