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初别双泪垂,别我既久忘却思。 忽得一书喜且悲,恰似向来初别时。 汝翁在官缘索米,吾儿在家勉经史。 举头二千四百里,亘山啼鸟偏入耳。 诗成自哦只自知,便风不敢寄吾儿。 汝望白云穿却眼,若得此诗恐肠断。 径须父子早归田,粗茶淡饭终残年。
得小儿寿俊家书
译文:
父子俩当初分别的时候,两人都泪水涟涟。可分别久了,我好像都忘了思念这回事。
忽然收到你寄来的一封信,我又是欢喜又是悲戚,那种感受就跟当初咱们分别时一模一样。
你爹我在外做官,不过是为了那点俸禄糊口。我的儿啊,你在家要勤勉地研读经史。
我抬头想想,咱们之间相隔两千四百里路。那连绵的群山间,鸟儿的啼鸣声格外清晰地传入我耳中。
我把这首诗写成了,自己低声吟诵,这其中的滋味只有我自己清楚。就算有顺风,我也不敢把这诗寄给你。
我知道你在家天天盼着我,眼睛都要望穿那白云了。要是你读到这首诗,恐怕会悲痛得肝肠寸断。
咱们父子俩还是早点回到家乡的田地里去吧,粗茶淡饭过这剩下的日子就好。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