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楊毅肅十馬圖

宋代 • 馮時行

平生仰聞毅肅公，南征北伐開駿功。
所乘十馬有圖畫，今觀逸氣猶追風。
當時血戰冒飛矢，一中鉤膺一貫耳。
功名富貴豈偶然，請看將軍出萬死。
紹興壬戌之仲冬，李嚴城頭霜月空。
夜深無寐開素軸，感時撫事三嘆息。

譯文：

我這一生啊，一直聽聞楊毅肅公的大名。他南征北戰，爲國家立下了卓越的戰功。他所騎乘的十匹馬都被繪成了圖畫，如今我看着這畫中馬匹，彷彿還能感受到它們那飄逸靈動、追逐疾風般的氣勢。

遙想當年戰場上，它們浴血奮戰，冒着如飛雨般的箭矢衝鋒陷陣。有的馬被射中了胸前的皮帶，有的馬耳朵也被箭貫穿。將軍能獲得功名富貴，哪裏是偶然的呢？看看這畫中曾經隨將軍在萬死中拼殺的馬，就明白了。

紹興壬戌年的仲冬時節，在李嚴城的城頭，寒霜漫天，月色空曠寂寥。夜深了，我輾轉難眠，便展開這畫軸細細觀看。感慨當下的時事，追思過往的事蹟，不禁再三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