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僧行腳

宋代 • 釋慧空

趙州送人曾有語，有佛無佛俱莫住。
若是金毛師子兒，他家自有通霄路。
因記雪峯行腳時，九上洞山三投子。
被風墮笠渠不收，蓋天蓋地從此始。
兩翁從此跡已陳，後世事之如事生。
道人即是後來秀，千里修途宜力行。
勿賢前輩輒自已，當與兩翁爭重輕。
我如老馬雖伏櫪，喜見此行猶更鳴。

譯文：

趙州禪師送別人時曾說過這樣的話，不管是面對有佛之境還是無佛之境，都不要停留。
如果是那威風凜凜如同金毛獅子般的傑出人物，他們自然有自己能走通的光明大道。
由此我想起雪峯禪師當年行腳的往事，他曾九次前往洞山、三次前往投子山求法修行。
有一次被風吹落了斗笠他也不去撿，他那涵蓋天地的修行境界就從這件事開始奠定了。
趙州禪師和雪峯禪師他們的事蹟已經成爲過去，但後世之人對待他們就如同他們還在世一樣敬重。
你這位道人是後輩中的優秀者，這千里迢迢的修行路途你應當努力前行。
不要認爲前輩賢能就自我放棄，你應當和這兩位前輩一爭高下、論論輕重。
我就像那伏在馬槽裏的老馬，雖然年老力衰，但看到你踏上這修行之旅，還是忍不住爲你歡欣鼓舞、高聲鳴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