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侯伯禽宅曲阜,徐、夷並興,東郊不開。作《費誓》。
公曰:「嗟!人無譁,聽命。徂茲淮夷、徐戎並興。善[A156]乃甲冑,敿乃幹,無敢不弔!備乃弓矢,鍛乃戈矛,礪乃鋒刃,無敢不善!今惟淫舍牿牛馬,杜乃擭,敜乃□,無敢傷牿。牿之傷,汝則有常刑!馬牛其風,臣妾逋逃,勿敢越逐,祗復之,我商賚汝。乃越逐不復,汝則有常刑!無敢寇攘,逾垣牆,竊馬牛,誘臣妾,汝則有常刑!
甲戌,我惟徵徐戎。峙乃糗糧,無敢不逮;汝則有大刑!魯人三郊三遂,峙乃楨幹。甲戌,我惟築,無敢不供;汝則有無餘刑,非殺。魯人三郊三遂,峙乃芻茭,無敢不多;汝則有大刑!」
《尚書》•周書·費誓
譯文:
魯國國君伯禽住在曲阜,當時徐國和夷族相繼興起,東部邊境一直未得安定。爲此,他頒佈了《費誓》。
國君說:“衆人都要安靜,聽從命令!從現在起,淮夷、徐戎等外族紛紛作亂。你們必須認真做好盔甲和武器準備,仔細整修武器,不得有絲毫懈怠!同時要準備好弓箭、戈矛,磨利刀刃,做到萬無一失!如今,你們不能隨意宰殺牛馬,也不能破壞牛馬的圈欄,更不能傷害被圈養的牲畜,一旦傷害牛馬,就要受到嚴厲的懲罰!如果牛馬逃散,臣屬和僕役也逃亡,你們必須追回,交還給國家,我們商朝會因此寬恕你們。如果你們擅自放任追捕不回,或任由人逃亡,你們將受到常刑處罰!不得隨意搶劫、翻越牆垣、偷竊牛馬、引誘臣屬和僕役,一旦犯下這些罪行,也必須受到嚴懲!
在甲戌日,我們將出兵討伐徐戎。你們必須準備充足的糧草,確保按時供應,否則將受到重大懲罰!魯國人要在三個郊外、三個邊遠地區儲備木材,以便支持工程;在甲戌日,我們要修建工事,你們必須全力供應物資,否則將受到非殺之刑(即不處死刑,但要受到其他嚴厲懲罰)。魯國人在三個郊外、三個邊遠地區,還必須準備充足的草料和飼料,若供應不足,也將受到重大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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