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落

元代 • 施惠《幽闺记》

(外)俺穿一领裹乾坤缝掖衣，要干着儒家事；读几行正纲常贤圣书，要识着君臣义。
俺则是一心儿清白本无私。
(净)你触犯了圣上，就该万死。
(外)言如达，死何辞？(净)常言道："闭口深藏舌，安身处处牢。
"(外)怎做得窨无气？(净)你许多年纪了，还要管这等闲事怎么？(外)怎做得老无为？今日任你就打落张巡齿，痴也么痴，常自把严颜头手内提。

译文：

（老者）我穿着一件能包容天地的儒服，想要去做儒家倡导的事；诵读几行端正纲常伦理的圣贤之书，要明白君臣之间的大义。我这一颗心啊，清清白白，本就没有一丝私心。
（丑角）你冒犯了圣上，那可是罪该万死啊。
（老者）如果我的言论能够传达正确的道理，就算是死又有什么可推辞的呢？（丑角）俗话说：“把舌头藏好紧闭嘴巴，无论到哪儿都能安稳生活。”
（老者）我怎么能忍气吞声不说话呢？（丑角）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去管这些闲事干什么呢？（老者）我怎么能年老了就无所作为呢？今天就算你打掉我像张巡那样宁死不屈的牙齿，我就是这么傻，也常常觉得自己能像严颜一样，有着宁死不降的骨气，哪怕提着自己的脑袋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