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上看垂钓。 更风流、羊裘泽畔,精神孤矫。 楚汉黄金公卿印,比著渔竿谁小。 但过眼、才堪一笑。 惠子焉知濠梁乐,望桐江、千丈高台好。 烟雨外,几鱼鸟。 古来如许高人少。 细平章、两翁似与,巢由同调。 已被尧知方洗耳,毕竟尘污人了。 要名字、人间如扫。 我爱蜀庄沈冥者,解门前、不使征书到。 君为我,画三老。
贺新郎
译文:
在濮水边上看渔人垂钓,那景象真是风流潇洒。就像严子陵身披羊裘在泽畔垂钓一样,精神孤傲不群、超凡脱俗。楚汉相争之时,那些追逐黄金和公卿大印的人,和这渔竿相比,哪个才是渺小的呢?那些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只值得一笑罢了。惠子哪里懂得庄子在濠梁之上感受的快乐呢,看看那桐江边上严子陵的千丈高台,是多么美好啊。在那烟雨之外,只有鱼儿和鸟儿相伴。
自古以来像这样的高人实在太少了。仔细品评,严子陵和庄子这两位先生,似乎和巢父、许由是同一类志趣的人。巢父听说尧要让位于许由,许由去洗耳朵,可这毕竟还是被尘世的名利沾染了。真正的高人是要把人间的虚名像打扫灰尘一样彻底抛开。我欣赏蜀庄那样隐居避世的人,他能做到让朝廷的征书都到不了自己门前。你替我画一幅严子陵、庄子和蜀庄三位老者的画像吧。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