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玄谈（幷序） 破还乡曲（《大正》本、《偈颂》作「还源」）

唐代 • 常察

返本还源事亦差，本来无住不名家。
万年松径雪深覆，一带峰峦云更遮。
宾主默时纯是妄，君臣道合正中邪。
还乡曲调如何物？
明月堂前枯木华。

译文：

### 翻译
想要返回根本、回归本源这件事其实也存在偏差，因为事物本就没有固定的安住之处，若执着于一处就不能称为真正的行家。
那历经万年的松间小径，被厚厚的积雪深深覆盖；连绵的一带峰峦，更有云朵在上面遮蔽。
当宾主相对默默无言时，看似清净，实际上全是虚妄；即便君臣之道相合，在看似正确的状态里其实也潜藏着邪念。
那回归本源的曲调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就像是明月照耀的堂前，枯木上绽放出花朵一样奇妙。

### 解析
这首诗是一首禅诗，蕴含着深刻的禅理。诗中反对对“返本还源”的简单执着，认为事物本就处于变化无常之中。用“万年松径雪深覆，一带峰峦云更遮”的景象，暗示了修行过程中会遇到的迷惑与阻碍。“宾主默时纯是妄，君臣道合正中邪”进一步强调不能被表面的和谐、正确所迷惑，要看到事物的本质。最后以“明月堂前枯木华”这一奇特的景象，来表达开悟时那种超越常规认知的奇妙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