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人未可散,上客须留著。 莫唱阿亸回,应云夜半乐。 诗教刻烛赋,酒任连盘酌。 从他白眼看,终恋青山郭。 林栖非姓许,寺住那名约。 会异永和年,才同建安作。 何烦问更漏,但遣催弦索。 共说长句能,皆言早归恶。 那知殊出处,还得同笑谑。 雅韵虽暂欢,禅心肯抛却。 一宿同高会,几人归下若。 帘开北陆风,烛焯南枝鹊。 文场苦叨窃,钓渚甘漂泊。 弱质幸见容,菲才诚重诺。
水堂送诸文士戏赠潘丞联句
译文:
在这水堂之中,主人们先别急着散去,尊贵的客人可要留下来呀。
别再唱起《阿亸回》这样的曲子啦,应该高歌《夜半乐》这般的欢歌。
大家来一场限时作诗的竞赛,以刻烛计时,酒就任由我们一盘接一盘地尽情畅饮。
哪怕有人投来不屑的白眼,我们始终眷恋着这青山环绕的城郭。
咱们当中没有像许询那样隐居山林的人,也没有叫慧约那样驻锡寺庙的高僧。
这次聚会虽与永和九年兰亭雅集不同,但大家的才情却堪比建安时期的文人之作。
何必去烦恼时间的流逝,让人不停地弹奏弦索乐器就好。
大家都称赞擅长创作长篇诗作,都说早早回去是不好的事情。
谁能料到我们出身不同,却能一同欢笑戏谑。
高雅的韵事虽然能带来一时的欢乐,但那向佛的禅心又怎肯轻易抛却。
大家一起参加这场高雅的聚会过了一夜,不知道有几人能回到下若这个地方。
帘子被北方吹来的寒风吹开,烛光惊扰了栖息在南枝上的喜鹊。
我在文坛惭愧地忝列其中,却甘愿像在钓渚漂泊的渔人一样自在。
我这孱弱之身有幸被大家包容,虽才学浅薄但一定会信守承诺。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