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问三丞相,如何秉国钧。 那将最剧郡,付与苦慵人。 岂有吟诗客,堪为持节臣。 不才空饱暖,无惠及饥贫。 昨卧南城月,今行北境春。 铅刀磨欲尽,银印换何频。 杭老遮车辙,吴童扫路尘。 虚迎复虚送,慙见两州民。
去岁罢杭州今春领吴郡慙无善政聊写鄙怀兼寄三相公
译文:
去年我从杭州卸任,今年春天又来领管吴郡。我惭愧自己没有什么好的政绩,就写下这些来表达我内心的想法,同时寄给三位丞相。
我想问一问三位丞相啊,你们是怎样执掌国家大权的呢?怎么能把事务最繁重的州郡,交给我这样一个极其慵懒的人呢?
哪里有我这样只知道吟诗的人,能够胜任一方的持节大臣呀。我没什么才能,只是白白地享受着温饱,却没有给饥饿贫穷的百姓带来什么实惠。
昨天我还在杭州城的月光下安卧,如今却在吴郡的春光里行走。我就像那把快要被磨尽的铅刀,能力有限;而这官职调动得如此频繁,银印换了又换。
杭州的老人们挡住我的车辙,吴郡的孩童清扫着道路上的尘土。他们如此隆重地迎来送往,可我却没有做出什么实绩,真惭愧面对这两州的百姓啊。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