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有祸源,王氏变新法。 元祐壅其流,旧防无敢越。 逮至崇宁初,阴霾蔽日月。 溃彼千仞堤,横波不可遏。 求言奸臣计,正欲穽豪杰。 君时亦抗章,痛哭深论列。 禁锢二十秋,著书忧愈切。 缅观前日事,一一符君说。 朝廷思大用,铜虎初旌别。 使者复何心,吹毛听媒孽。 皇天不慭遗,山梁遽摧折。 七十五年间,飞电才一瞥。 残编溢巾箱,光焰星斗揭。 后人何酋酋,端不坠风烈。
宋元绘挽词
译文:
国家存在着祸乱的根源,那就是王安石推行变法,改变了旧有的法度。元祐年间试图堵塞这祸乱之流,遵循旧有的制度,无人敢轻易逾越。
到了崇宁初年,黑暗的阴霾遮蔽了日月。就如同那千仞高的堤坝被冲垮,泛滥的洪水汹涌不可遏制。
奸臣们提出征求直言的计策,实际上是想要陷害那些豪杰之士。您当时也毅然上书直言,痛心疾首地深刻论述时政。
因此您被禁锢了二十年,即便在著书立说的时候,心中的忧虑也愈发深切。回首往昔的那些事情,无一不与您当初所说的相符合。
朝廷本打算重用您,刚刚赐予您铜虎符以表彰和任用。可那些使者心怀叵测,吹毛求疵,听信小人的诬陷之词。
可惜上天不肯留下您,您就像山梁崩塌一样骤然离世。七十五年的人生,就像闪电一晃而过。
您留下的残篇书稿装满了巾箱,它们的光辉就像星斗般耀眼。希望后人能够勤勉努力,不要让您的风范和功业衰落啊。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