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闻饮中有八仙,日多铛杓相周旋。 今之十八岂其裔,何为复效枕曲眠。 痴人但作从事呼,妄起清浊分圣贤。 那知风味古无有,名字真从天上传。 留侯旧与赤松游,余韵到今千百年。 看君风骨颇似祖,日酌九酝追天全。 我嗟谱系漫难考,流落恐缘濡髪颠。 穷愁政在禁酒国,未免口角生馋涎。 出门欲作一斗计,谁乞三百青铜钱。
酒官张君造曲以十八仙为名作诗戯之
译文:
过去就听闻饮酒之人中有“饮中八仙”,他们整日与酒器相伴,周旋于杯盏之间。如今这“十八仙”酒曲,难道是那“饮中八仙”的后裔吗?可为何又要效仿古人枕着酒曲入眠呢?
那些痴傻之人只是把美酒称作“从事”,还虚妄地以清酒、浊酒来区分所谓的“圣贤”之酒。他们哪里知道这“十八仙”酒独特的风味是自古以来都未曾有过的,这酒曲的名字就好像是从天上传下来的一般,如此不凡。
留侯张良曾经与赤松子一同遨游,他那潇洒的余韵流传至今已有千百年。看你(张君)的风骨,很是像你的祖先(这里可能是一种类比,并非实指血缘祖先),每日品尝着美酒,追求着一种天然纯粹的境界。
我叹息这酒曲的谱系难以考证清楚,它的流传说不定是因为那些醉得头发凌乱之人的缘故。我正处于穷困忧愁之中,又恰好在这禁酒的地方,难免口角都生出了馋涎。我真想出门去买上一斗这“十八仙”酿成的酒来喝,可谁能借给我三百青铜钱呢?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