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书妙绝吾所兄,真书小低犹抗行。 论文作诗俱不敌,看君谈笑收降旌。 去年逾月方出昼,为君剧饮几濡首。 今年过我虽少留,寂寞陶潜方止酒。 别时流涕揽君须,悬知此欢堕空虚。 松下纵横余屐齿,门前𫐆辘想君车。 怪君一身都是德,近之清润沦肌骨。 细思还有可恨时,不许蓝桥见倾国。
次韵舒教授寄李公择
译文:
你的草书堪称绝妙,我把你当作兄长一般敬重;楷书水平虽略逊一筹,但也能与他人并驾齐驱。无论是谈论文章还是作诗,我都比不上你,只能看着你谈笑间就把对手征服。
去年你在我这里停留了一个多月才离开,我们尽情畅饮,好几次都喝得酩酊大醉。今年你路过来看我,虽然只短暂停留,可我就像戒酒的陶潜一样,没了往日饮酒的兴致。
分别时我流着泪拉着你的胡须,我早就料到这场欢聚过后会陷入空虚寂寞。你走后,松树下还留着你纵横交错的屐齿印,门前仿佛还能听到你车子行驶的辘辘声。
我奇怪你整个人浑身都是美德,靠近你就感觉那清新温润的气质渗透到我的肌骨之中。可仔细想想,你也有让我可恨的时候,就是不肯让我在蓝桥遇见像裴航所遇的云英那样的佳人。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