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有文行,常流窃比难。 授毫秋露下,开卷古风寒。 场屋推盟主,声诗立将坛。 论儒轻五霸,议古嫉三桓。 师仰唯韩愈,才名压李观。 固穷多短褐,忧道即忘餐。 见访山围郡,相逢菊满栏。 眼青怜造士,头白愧郎官。 罢举层霄远,监州勺水盘。 贫厨兼味少,市酝数杯酸。 旧业烦君勘,新题为我刊。 临岐留雅什,天马撼金銮。
和朱严留别韵
译文:
这位朋友既有文采又有德行,寻常人难以与他相提并论。
他挥毫泼墨时就像在秋露之下挥洒才情,打开他的书卷仿佛有古时的清寒之气扑面而来。
在科举考场上,他被众人推举为盟主;在诗词创作方面,他也能独树一帜,建立起自己的威望。
他谈论儒家之道时,轻视春秋五霸;评议古代史事时,憎恶鲁国的三桓家族。
他以韩愈为师,敬仰有加,才华和名声足以超过李观。
他安于穷困,常常穿着粗布短衣,但忧虑大道不行时就会忘记吃饭。
他前来探访我这被青山环绕的州郡,我们相逢时正值菊花满栏的时节。
他对有学识有才华的人青眼相看,我头发花白,身为郎官却自觉惭愧。
他科举失利,仿佛与高远的仕途相隔甚远,如今做监州这样小的官职,就像处在小小的水盘之中。
我的贫寒厨房中菜肴种类稀少,街市买来的酒也有几分酸涩。
我烦劳他帮忙查勘旧日的学业,他也为我的新诗作进行刊正。
临别时他留下了高雅的诗篇,那诗作就像天马撼动金銮殿一般气势不凡。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