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轩记待月,纵笔说性命。 岂惟不知月,实亦不知性。 文虽欧苏工,理至关洛定。 人心如明月,尘垢失清净。 雾收海气澄,天逈风力劲。 持我光明珠,照此大圆镜。 镜中双彩鸾,翔立请骖乘。 御宴影娥池,神飚忽吹醒。 鸾飞晓镜空,龙睡渊珠静。 依旧碧潭心,无复琼楼兴。 韩郎固有言,仙人未贤圣。
题月心诗卷并记遇仙事云
译文:
在东轩等着月亮升起,随意挥笔谈论着性命的道理。可哪里只是不了解月亮啊,实际上连“性”的真谛也没有参透。
文章虽然能写得像欧阳修、苏轼那样工整精妙,但道理终究还是要由程颢、程颐、朱熹等关洛学派来判定。人心就如同那明亮的月亮,一旦被尘世的污垢沾染,就失去了原本的清净。
雾气消散,海上的气息变得澄澈,天空辽远,风力强劲。我手持着散发光明的宝珠,去映照这巨大的圆镜(这里可理解为月亮)。
在这镜中,有一对彩色的鸾鸟,它们时而飞翔,时而站立,还邀请我一同乘车。仿佛置身于影娥池的御宴之中,然而一阵神奇的疾风突然将我吹醒。
那鸾鸟飞走了,清晨的镜中(月亮)空空如也,蛟龙沉睡在深渊,宝珠也安静下来。一切又恢复到原本碧绿潭水般的心境,再也没有了去琼楼仙境的兴致。
韩昌黎(韩愈)本来就说过,仙人并非贤圣之人。
纳兰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