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吹发如短蓬,精魄弄成秃鬓翁。 归来已觉阳羡邻里喜,不似雪堂概江空。 六年岁月幪尊中。 何况如今一螺墨,安能及公目如初生犊。 细观此画尤崛奇,两颧巉岩无剩肉。 百年光景春梦婆,人闲遂少天上多。 一炷清香留永日,柰此堂堂不语何。 譬如宝鼎沦洄水,万夫之力那能起。 后来博古彼谁子,犹写雄深吞簠簋。 不然岂徒有三足两耳□□,天地中闲泣神鬼。 □□人之龙,文之虎,人言海内四学士,又云苏门之六子。 洪崖肩高万丈余,谈笑拍摩何轩渠。 当为谁作前者王,当为谁作后者卢。 诗到圣时不读书,高处岂独煮汤坐团蒲。 岂非迢迢百世下,好事亦写苏黄图。 又非中郎虎贲之有身,又非叔敖身后之□死。 典刑摩诘劣少须,一丈精神三尺素,光芒射人数百步。 布袍便是山谷褐,可能其中有菜肚。
题自写苏黄像
译文:
这首诗较为晦涩,其中还存在缺字情况,以下是大致的现代汉语翻译:
海风吹拂着头发,凌乱得如同蓬草一般,两位的精神魂魄仿佛凝聚成了这两鬓光秃的老者模样。
他们归来时,能感觉到阳羡的邻里满心欢喜,不再像雪堂那时,四周只有江水空旷寂寥。六年的时光,都仿佛在酒杯之中悄然流逝。
更何况如今只是用一螺墨画出的画像,又怎能展现出他们当初目光如初生牛犊般的神采。仔细端详这幅画作,格外奇特不凡,他们两颧高耸,脸上几乎没有多余的赘肉。
百年的时光就像春梦婆所讲述的梦一样短暂,人世间这样的人物稀少,天上或许更多吧。燃起一炷清香,让时光慢慢流淌,可面对这庄重沉默的画像又能如何呢。
这就如同宝鼎沉沦在回旋的水流中,即便有万人之力也难以将它打捞起来。后来那些自称博古通今的人是谁呢,还在试图描绘出他们那雄浑深沉的气质。
若不是如此,难道这画像仅仅只有三足两耳(此处因原诗缺字表意不明),它足以让天地间的神鬼为之悲泣。
他们是人中的蛟龙,文里的猛虎,人们说他们是海内四学士,又说是苏门六子。洪崖仙人肩膀高耸万丈有余,他们谈笑之间与之亲昵互动,多么畅快开怀。
这画像中谁是前者王,谁是后者卢呢。在这圣明之世有人写诗却不读书,可真正的高处又岂止是煮茶、坐在蒲团上呢。
难道不是在遥远的百世之后,那些好事之人也会描绘苏黄的画像吗。这既不是像中郎与虎贲那样相似,也不是像叔敖身后(此处因原诗缺字表意不明)。
这画像虽比王维的画作典范稍逊一筹,但在这三尺白绢上却蕴含着一丈的精神,光芒能照射到百步之外。
画中布袍或许就是黄庭坚的褐色长袍,谁能知道那里面是不是有着一颗安贫乐道的“菜肚”呢。
纳兰青云